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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有。”
苏稚杳脸上复又挂起笑容:“感谢你。”
“占我的卧室,睡我的床。”贺司屿放下汤匙,盖回锅盖,再慢悠悠抬眼看她:“苏小姐就是这么感谢我的么?”
苏稚杳愣住,原来她睡的是他的卧室。
梳理片刻头绪,印象零碎,好像昨晚是她自己摸着黑,稀里糊涂钻进了一个被窝里。
真相大白,苏稚杳往下矮了点身子,心虚问:“那你原本……预备让我睡哪儿?”
“沙发。”
他回答不带犹豫,冷漠又无情。
苏稚杳难以置信地惊了几秒,一下支棱起身,半怨半气道:“你带别的女孩子回家,也是让人家睡沙发的吗?”
他语气很淡:“不是。”
一股不被待见的委屈涌上心头,还未等苏稚杳忧愁,接着就听见他淡沉的声音散漫响起。
“我没可能带别的女孩子回家。”
大抵是醉酒后遗症,苏稚杳当时反应了半晌,才迟钝地明白这意思。
所以她是例外,至少目前为止,她是唯一被他带回过家的女孩子。
苏稚杳眨了下眼睛,嘴角的笑痕矜持不住,略有些小得意:“有且仅有我吗?”
贺司屿没搭腔,双手插着裤袋,懒散看着她。
心情起起落落之后归于愉快,苏稚杳不在意他的无视,人往岛台面一伏,歪歪脸,眼中涌动着浓厚的兴致:“贺司屿,我都还没有问过,你有没有钟意的女孩子呀?”
并非有心这么问,她当时因宿醉神志尚未完全复苏,思维的神经系统处于半罢.工状态,得意忘形,一开口,话不过脑。
问完她自己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苏稚杳温温吞吞,找补一句:“女朋友,不是……就是跟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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