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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啊!”界圭在暴雨中喊道,“你下来干什么?!”
姜恒指指马匹,界圭道:“你还在乎畜生?”
姜恒拉了下界圭,将防水的羽帽戴在界圭头上,界圭一怔,不由分说要摘给姜恒,却被姜恒按住。
界圭没有说话,在雨中发了一会儿呆。
“反正前面也在下雨!”姜恒说。
界圭回过神,喊道:“我怕你着凉了!”
姜恒说:“不会的!我身体好得很!否则怎么捅汁琮一剑?”
界圭简直没脾气了,但姜恒确实是,别看他身体不似耿曙强健,体格也不壮,却因当年在海阁修行时,罗宣给他吃了不少万金难求的稀世灵药,乃至他病邪侵体的情况很少。
两人一起牵马,用力拖拉,终于进了一座村落,然而这座村子,已经没有人了,远方矗立着林胡人的石塔。
“这村子怎么没人了?”姜恒说。
“被你哥杀了一半,又被你表舅抓走了剩下一半。”
界圭把马匹安顿在屋后马棚里,选了间干燥的屋子,生火烤衣服,两人身上穿的、包里换的,全部浸着水,统统湿透。
“脱。”界圭朝姜恒说。
姜恒脱下外衣,递给界圭,界圭说:“全脱了,别着凉。”
姜恒哭笑不得,界圭这一路上,简直是说一不二,当然,姜恒几乎所有时候都听他的,比面对耿曙时还听话。毕竟与耿曙在一起的情况,是有商有量,一起面对。而离开落雁,外头非常凶险,界圭全心全意地在守护他的安全,自己绝不能与他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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