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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来培训的竞赛生的话,应该都是集体住在同一个宾馆里。
天色太晚,宁岁看他朝宾馆的那个路口方向走去,心里面踏实了一些。
从学校到住处其实就是一条长街的距离。而他们隔着十多米,一前一后地走着。
街上很冷清,路灯也稀疏,行人寥寥。雪被夜色染得很暗,偶有响动,是附近的野猫窜过。
宁岁有点怕黑,一边左顾右盼提防着奇怪的人尾随,一边紧紧跟在他身后。
男生腿长的优势尽数体现,姿态虽然散漫不已,但是走两步就和她拉开一点差距,宁岁不得已只能小碎步往上追,才堪堪保持距离不变。
两人的影子拉长,在路灯下缓慢地摇曳,地上枯叶发出隐秘的踩踏声,宁岁羽绒服的帽子上也落了纯白色的细雪。
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宁岁觉得他好像走得慢一点了。
途径一家烧烤大排档,焦香味四溢,门口一桌啤酒瓶碰得叮当响。
有几个醉汉趴桌子上,嘴里不知嘟嚷着什么话。
还有个男人醉醺醺地坐在外面,宁岁经过的时候,那男人挑起惺忪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宁岁胸口一怵,赶紧往前几步。
前面是拐角,抬头发现那个男生已经不见了。她心有点发慌,顿时拔脚往前赶。
街角转弯处头顶有一盏暖黄色的路灯,光线悠然四溢。
宁岁气喘吁吁跑过去,步伐蓦地顿住,直截对上一双英挺隼利的眼眸。
——少年就漫不经心倚在灯下,双眸深邃桀骜,雪意映出他漆黑瞳仁中一点懒散笑意,嗓音低磁如冷酒。
“跟紧点儿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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