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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这工厂里从来没有来过宁灼那么一个人似的。
仿生人相当谨慎,背靠水泥柱,耐心等待,绝不妄动。
谁想,下一秒,一片防火的工业篷布刷拉拉从后扬来,把仿生人的上半身死死罩在了下面。
宁灼面无表情地背靠着水泥柱另一旁,用收绞索的姿势,一把一把将灰色的篷布死死绞紧。
仿生人根本没计算到这种情况,被剥夺了视界的一刻,马上踢腿挣扎。
他手中的汽油桶在挣扎中哐啷啷倒下,跌入火中。
火焰轰的一声爆燃起来,直燎到了一楼楼顶。
宁灼冷笑一声。
在这儿等着我呢。
仿生人反应也不慢,甩出防火匕首,信手一划。
篷布发出刺耳的破裂声。
从束缚里脱身而出,仿生人的方向感有一瞬间受到了干扰。
他索性听声辨位,朝着有风来的方向猛地打了一枪。
他明确感觉到打中了什么,因为有飞散的金属爆片划过了他的皮肤。
狙击枪近距离射击的杀伤力极大,好在准头一般。
顶着阵阵耳鸣,宁灼看了一眼自己被轰得只剩下手肘以上的机械右臂,又看清了他手中的枪,腰侧的陈年伤口微微一麻,下一刻,他眼里闪现出难掩的狂怒。
他太了解这把枪了。
自己身上有三处伤口,就是拜它和它的主人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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