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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身上的人情味似有还无,不像是先天就有的,倒像是后天修炼出来的,根本无法分辨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只有得他青眼的,才配他豁出命去付出、去交心。
至于其他的人,在他的眼里都如草芥一样平等,如果不是有人花钱请他去“清理”,他上去踩一脚都嫌麻烦。
霍齐亚很愿意让他为自己所用。
如果不能为自己所用,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多和他谈感情,再好好地送他离开。
除非有万全的把握,绝不要杀他。
一旦杀不成功,那就是后患无穷。
他请示过父亲,老霍总也是这个意思。
于是,霍齐亚绕过了“怕不怕”的话题,转而同他攀交情:“你和家父是怎么认识的?”
“有人介绍的。”傅问渠托着下巴,是个沉思的模样,“我当时帮瑞腾下属的一个研发公司的老板做任务,他请我干活,但完活之后,总拖着不给我结尾款,我就自己动手,从他公司拿走了一个仿生人……”
傅问渠的声音略略放低,听来带有几分怀念:“用来抵债。”
但这样的情绪流露,不过一闪而逝。
他笑嘻嘻地歪头看向霍齐亚:“后来,就是那个老板把我介绍给老霍总的。说起来,我金盆洗手前接的最后一单,好像就是你爸爸的。出山后的第一单,服务对象就是你,还是我自己发单自己接。”
霍齐亚不尴不尬地一笑:“跟你有缘。”
傅问渠刚想回话,通讯器就响了起来。
他挺松弛地对着霍齐亚一挥手,示意自己要出去一趟。
傅问渠走到外面的草坪上,连通了信号:“喂?宁宁,想我啦?”
那边,宁灼的声音不容置疑:“傅老大,该回来了。”
听他这样说,傅问渠便了然了:“定在哪一天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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