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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轻离随便扫了眼他的伤,不算特别重,再透过他狼狈的脸勉强看出几分姿色,就是这么仰着头一副引颈就戮的呆样怪辣眼的。
他嫌弃地一把伸手推开他,闭上眼深呼一口气,冷静了些,地掏出钱包,从里面看都没看就拿出一张卡甩在他身上,“拿着钱滚。”
梁茶下意识伸手接住,接着看到他侧身回头,再次用那种轻蔑的眼神从下到上扫了一眼自己,说:“不是本地人吧,离开北京,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
眉眼之间都是不耐与厌烦。
像打发叫花子一样的口吻。
梁茶被那样的语气和眼神刺痛了,他见过太多次。
这满地满屋的酒气氤氲在这云泥之别的两人之间。
居高临下,西装革履的有钱人和狼狈落魄的穷光蛋。
酒窖高处那唯一一处小窗泄露出来的光打在眼前男人颀长高大的身形上,而另一侧的梁茶却是满头黏湿的血液、酒渍和汗水,藏在阴冷的黑暗里。
也许是猩红的血液滚到了眼眶里,也许是呛人的酒气窜进了鼻腔。
一向卑微怯懦的老实人梁茶死死攥紧了手里那张卡,眼神渐渐变了。
商轻离看他傻站着,蹙眉:“听到了还不快滚——”
话未说完,梁茶就猛地跟像只猎豹一样像他扑了过来!大开大合地骑在他脖子上,手上拿着那张卡毫不客气地在这个死有钱人脸上左右开弓扇了两巴掌!
对方明显被打懵了,搓手不及地慌忙伸手去挡,下一秒却被梁茶一把狠狠抓住衣领,忍无可忍。一口气怼脸疯狂输出:
“所以呢?被钱砸脸的感觉很爽吧? ”
“你这臭小子拽得二五八万,以为就你会发疯是吧?!”
“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可你个死gay哪里配!想搞基搞到自己亲哥头上,在他订婚宴上撒泼发疯,你爹要是知道了你可真是孝上加孝!有钱是很了不起,可把钱当成屎来侮辱人,你跟屎壳郎有什么区别?!真是资本主义老祖宗都闻者落泪,恨不得从棺材板爬出来给您颁发个烂人奖,表彰你人贱钱多,活该搞同性恋断子绝孙————!!!!”
梁茶一口气骂得不带喘的,声音高昂地绕梁三日。
画面一转,眼前那商轻离却凑近他,探究地蹙眉,喊了他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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