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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园从门外风风火火冲进来,正好听到了秦戈的这句话。
“好烦呐!”她不满地把怀里的笔记本电脑放在桌上,动作看起来仿佛因为生气而十分用力,但临到桌面却突变轻柔,最后无声地搁稳了,轻功了得,“住你家了是吗?那到底还要不要帮他找房子?身为领导你怎么这么善变呢秦戈!”
“找啊!”秦戈连忙说,“正因为身为你们领导,唐错这样被他骚扰,我总不能不管吧。这只是暂住!”
他其实已经后悔了。
“我明白了。”白小园的脸色和唐错没有什么分别,甚至那黑眼圈和红血丝比唐错更严重。她从挎包里翻出化妆镜和口红,盖章似的把口红快速在嘴唇上连戳几下,说:“唐错,秦戈,你俩都嫌弃谢子京。”
——“为什么?”
一个问句从门边慢吞吞冒出来。
三人齐齐看向门口,齐齐沉默。谢子京倚靠在门边,咬着豆浆的吸管,目光在他们三个人脸上打转。
精神调剂科墙上的小窗里透进了雾蒙蒙的晨光。谢子京的头发和脸都被晨光与室内灯光照亮了,高挺的鼻梁在唇上落下阴影,完全是与昨日截然不同的一个英俊男人。
他喝完了最后一口豆浆,把纸杯攥瘪,吸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为什么嫌弃我?”谢子京走进室内,把纸杯扔进了垃圾桶里,“是我听错了吗?”
他皱起眉头,方才还带着几丝忖度的眼神顿变可怜巴巴,直直看向秦戈。
秦戈否认:“不是嫌弃你。”
“那你们在聊什么?”谢子京问,“偷偷摸摸,不让我听。”
唐错:“聊你的住宿问题。”
白小园:“秦戈邀请你到他家去住。”
秦戈:“……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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