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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务之急是解药效,她偏过头出声去应佣人:“嗯!”
尾音蓦地下坠。
苏明绣颈侧被某个不知收敛的小朋友叼住,如狩猎身份调转,猎物的真面目竟是饿狼,咬住她这口美味不肯松开,潮与热都聚集在她颈间,令她喉咙不禁动了动。
她反手卡住猖狂者的脸颊,到嘴边的话,被映入眼帘的模样止住。
只见余映岚先前只氤氲在眼中的热泪,如今滚滚而下,无声打湿面庞,往日清澈的眼眸成了烟雨里的湖,明明是咬人的那个,却哭得这样惨,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泪水掉在她指尖,又滑入掌心。
仿佛苏明绣并非要与她算账,只是为了接住她流露的脆弱。
那些呵斥与警告于无形中消弭,苏明绣看着美人流泪,终究只是叹了一口气,从床铺里坐起来,把人拦腰抱起,下了床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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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绿的瓷砖映着微光。
苏明绣抱着人,光脚走在冰凉的地上,浴室里的镜子如实照出她的模样,让她能看清自己颈侧那圈整齐的牙印,以及留下这痕迹、却在她怀里垂泪、梨花带雨的女人。
有一瞬间,苏明绣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将人欺负得太狠了?
她低头去问怀里的人:“能站稳吗?”
余映岚依然沉浸在没亲到她的遗憾中,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这么坏,明明这样喜欢自己,却霸道地只许旁人当接受者,而不能主动掠夺那么一丝一毫。
好像余映岚只能一直等着她的给与。
世间哪有这样不讲理的爱?
她委屈极了,像是受伤的小兽,要独留在僻静处舔舐伤口,只低低地垂着头,从喉间挤出一声“嗯。”
苏明绣却不大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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