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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绣合上手头催眠用的诗集,失笑地瞥向身旁撒娇的人,感觉这小姑娘胆子是越来越肥了,现在居然敢骑到她这个失眠患者头上,让她讲故事哄睡觉?
她抬手轻捏住余映岚的耳垂,随意几下,就让人耳朵由白变红,染缸里上过色似的:“睡不着回自己屋。”
“少在这里闹我。”
余映岚由下而上地看来,过分宽松的睡裙领口松垮,在昏黄灯光的投影下,阴影将危险的沟壑清晰描摹,她仍笑得单纯,“可我想陪你呀。”
系统仿佛看出余映岚蛊惑人的手段愈加炉火纯青,猜想苏明绣很快要抵不住这攻势,火上浇油地催促:“答应她!”
自从被苏明绣拆穿后妈嘴脸,它更加直白地唆使苏明绣动心,恨嫁的嘴脸与网上催婚的父母如出一辙。
苏明绣眼神晦暗不明,抬手去把诗集重新翻开,随意放在腿上,敷衍地念:
“如果你在秋天到来/我将轻拂夏日而过/
半是微笑、半是弃绝/
……
如果能在一年之中将你盼来/
我将把月份缠绕成一个个纱团/把它们分开、各自放进抽屉/以免它们融合……”
躺在身边的人原本只乖巧地在听,闻言却攀着她的肩膀,不知何时慢慢缠绕上来,吻落在她的唇角,又辗转而近、慢慢把这首孤苦等待的情诗封住。
室内不知何时安静下来,被亲吻的苏明绣垂下眼帘,一动不动坐着,由着对方用舌尖描过自己唇形,等到那旖旎的温度慢慢降下来,才问:“不听了?”
余映岚跟她相处这许久,已经知道如何得到最甜美的奖励。当即摇了摇头,以坐在她怀里的姿势,用湿润的吻一路亲下去,甚至还敢用牙齿轻轻咬她的喉咙。
“不听了,”盯着自己留下的痕迹,余映岚弯着唇:“想要苏苏亲我。”
得寸进尺时,她听见自己胸膛里的小鹿慌不择路乱撞。
这是她第一次将自己的心思诚实、不加掩饰地说出来。
苏明绣将书往旁边挪了挪,以免被她们俩的动作压出折痕,闻言只掀起眼皮,漆黑的眼眸定定望进余映岚的眼睛里,如同洞悉她灵魂一样锐利,看得余映岚热意丛生。
如此静默半晌,就在余映岚把所有定力都用来鼓励自己别退却的时候,忽听苏明绣慢条斯理地启唇:“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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