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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西域玄铁做马车,以绝世好马来拉车,在这个江湖上,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而面前的这个人,又是那屈指可数的人中的那一个呢?
马车驶过,跟在最后面的是三个拿着笛子的男人,他们边走边吹,笛声很快就传遍了这座小城,清冽的笛声越来越喜庆,却在即将到达高潮的时候突然停住。
漆黑的马车帘被一只手缓缓掀开。那只手肤色如玉,长如青葱,每一枚指甲都修剪的整整齐齐,微微弯起,露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停。”接着马车里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这声音悦耳如春意最浓时的清风,让人只听了一个字就足以沉醉。
“尊主。”一名穿着薄纱的女子走到马车前,半跪下。
“就在这。”还是简单的三个字,却已经让伺候他的人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尊主。”女子微微颔首,应下了。
那只漂亮的手收回了马车里,车队再次起程——只不过这次不是为了离开,而是准备在这座小城里寻一间客栈。
从大漠到中原,他们的行程却只走了一半,虽然不显得狼狈,但马匹也该好好歇歇了。车队以一种稳定的速度入了城,那清扬的笛声也没有再响起过。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顾千树是个可怜人。
这从他的名字就能看得出来。当初他爸爸执意要给他取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妈还疑惑是什么让顾千树的爸爸如此的固执。但这个疑惑并没有多久就干净利落的解开了——他爸在顾千树一岁的那年,拍拍屁股直接走人,完了还留下一句诗: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
顾母看了这句诗立马明白了——感情是顾千树他爹,知道被她带了绿帽子了。
没错,顾千树的母亲出了轨,不但出了轨还生下了一个父亲成谜的顾千树。
这样的事情,在当时的很小的城镇里,是闹的很大的。
顾母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刚到一岁的顾千树远走他乡。辛辛苦苦把顾千树拉扯大之后,不到五十岁就因劳累过度去世了。
而父亲到底是谁这个问题,顾千树至今都不知道。
不知道也就不知道吧,顾千树也不多稀罕再去认个爹。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家庭的影响,顾千树从小学习成绩就不太好,高中一读完就出来打工了,他书读的不多,工作也没能找的太好,他唯一的优点就是随遇而安,说好听点叫恪守本分,说难听点就是没上进心。除了顾母生病的那段时间他拼了命的兼职工作之外,顾千树还真没什么干过什么用尽全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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