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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静语抬起右手,分zh-a-n三个字母,用三个手势打了一遍手语。
是她的姓。
他想,如果这样子对她打招呼,她一定是看不懂的。
骆静语的焦虑在这一晚达到顶峰,他居然失眠了。
心里是一阵阵的灰心丧气,甚至还有点恐惧,直到凌晨四点都没睡着,他干脆起床披上外套,去阳台透气。
走到阳台骆静语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天下雨了。
他听不见雨声,只能透过玻璃窗看雨水落下。
天还黑着,窗外的街景笼罩在一片雨幕中,能看到几百米外那幢办公大楼模糊的影子。
原来,“鸡蛋布丁”就在这里上班,离他这么近。
那盆“好运来”已经由图片变为实物,静悄悄地摆在客厅工作台上,喷过定型液,刷过特制胶,花朵和绿叶都完美地组合在那只灰色陶缸里,精巧美观,是骆静语一贯以来稳定水准的呈现。
可他并没有因为做完作品而感到安心,反而越发紧张,和常婷相亲前都没有这么紧张!
骆静语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着窗外,恨不得天光永远不要亮。可时间不会因为他而停留,很快,天就要亮了。
——
周五早上,冬雨淅沥,温度又降低了一些。
占喜起床后思考该穿什么衣服去上班。
这是一个普通的工作日,又不那么普通,这一天,她将拿到那盆送给日本客户的烫花,还将见到“好大一头鱼”本人。
占喜本来打算穿一条漂亮的裙子,又觉得会不会太夸张,天下着雨,那么冷,她感冒发烧又刚好,精心打扮估计会被同事们笑话。
最终,占喜还是像平时一样,穿着毛衣、羽绒服和厚呢裤子出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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