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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喜就一句话:“我不要一个人住。”
骆静语颇有些苦恼,想着上个月还和欢欢说出去玩时要订两个房间,这会儿怎么就这么为难了呢?
他也不放心欢欢一个人睡,要么再订一间标间?
占喜压根儿没去思考这件事,只是像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骆静语想了半天,决定不想了,先到酒店再说吧。
高铁很快,五十分钟就能到上海,一路上,占喜没和骆静语说事情的经过,车上人太多,她觉得自己讲着讲着会哭,不想再哭了,干脆一直没开口。
小鱼是不会逼问她的,不会喋喋不休地说“你到底怎么啦”、“你别哭啊,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你这样我会很担心”、“为什么转岗会失败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
她不想说,他绝对不会勉强,他会和她之前的做法一样,静静等待,等到她愿意开口的时候。
占喜觉得自己找了个不会说话的男朋友真是好明智。
她现在其实并不想倾诉,木已成舟,所有的抱怨吐槽发泄哭泣都已没用,她原本是想一个人静静待几天,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可是小鱼来了,还把她带走了。她想这样更好,她不用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胡思乱想。有他在身边,就像随身带着充电宝一样,她再也不怕自己会没电了,也不怕崩溃痛哭的时候没人来抱抱她了。
嗯,抱抱就行了,不需要话语安慰,不需要问东问西,有小鱼在就足够,真好,在他身边,她似乎都不再感到彷徨害怕。
骆静语和占喜出站时快到零点,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去骆静语下榻的酒店。
徐卿言的工作室在浦东,打车挺远的,骆静语用手语问占喜:【累吗?】
占喜摇摇头,也问他:【你累吗?】
他笑起来:【不累,我睡觉很晚。】
车到酒店,骆静语牵着占喜去前台,还在思考要不要再开一个房间。占喜摇摇他的手,他转头看她,占喜把身份证递给他,说:“就睡你那儿吧,大床没关系的,我睡觉不怎么动。”
骆静语看了她好一会儿,终是接过身份证交给前台,占喜帮他说话:“你好,我和他一间房,他叫骆静语,麻烦你查一下,骆驼的骆,安静的静,语言的语。”
办好入住,两人回房,房间在六楼,并不大,只有20平方出头。骆静语下课后只在房里待了一会儿就去了高铁站,房间里还是白天被客房清洁打扫过的样子,白色被子铺得很平整,桌上的东西也收得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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