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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姨通常在晚饭时间关门,现在黑灯瞎火的,鸡毛没剩一根。
裘榆把书包挂在手臂,助跑两步,蹬两下就站稳在枝干上了。
隔壁的常嬢打趣他:“哟,裘榆,来偷桂花了。”
裘榆不想和她侃些有的没的,只回:“我和刘姨打过招呼。”
后来他没仔细听常嬢接话,水果店前的男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薛志勇住袁木家楼上,有妻有子,妻子漂亮儿子可爱,但他本人不怎么样,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三十多岁无正业,天天在街头街尾乱荡。
此时他在店门口,对袁茶讲不入耳的荤话,笑得猥琐,可姿态像闲聊般随意。
裘榆也见过他这样对其他女人,整条街的年轻女孩都被那张嘴多多少少骚扰过,没人拿正眼瞧他,同样也没人正面驳斥过。
常嬢向他的视线望过去,跟着听了几句,冷笑:“那贱杂种。”
裘榆收回眼神,继续手上的动作,把桂花枝折下来,放进书包里。
“你来月经没?”
“你这个年龄应该早就来了,没来不正常。”
“胸开始发育了吗?会不会涨痛?涨就是它在长大。”
“发育要戴胸罩噢,多大了?”薛志勇握一个摊前的苹果,“这种?”
裘榆慢条斯理把书包拉链合上,从树上跳下来。
常嬢叫他名字,因为看他往薛志勇的方向走去,唯恐他惹祸,可他没应,没回头。
薛志勇的手腕被人猛地一敲,手里苹果滚落到地上。
“叔,少说两句。”
裘榆看向店里的袁茶,比他想得要镇定很多。
之前她当薛志勇是空气,看见裘榆为他出头,积忍的委屈和难堪反而涌到脸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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