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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是一班和十四班正式约的篮球赛,裘榆今天特地穿了球鞋,开场前换了球裤。
他左手控球,右手高举向队友打手势,下午没有太阳,橙色护腕更明晃晃地吸人眼睛。
伴随围场观众的一串爆呼,一班组织进攻。
裘榆带球过人,势如破竹,连续闪身配合灵活运球,晃倒了对面一高个儿。
鞋底与地面撞出激烈的摩擦声,他顿收猛冲的攻势,原地起跳投篮——
裁判吹哨,十四班有人打手犯规。
落地之后裘榆走了两步,撑着膝盖喘气,额头淌粗汗。
黄晨遇过来和他击掌,他们握拳,他的手臂爆起青筋。
袁木就站在不远处,抓到身体里那股隐秘的电流,随着他的一举一动,细线牵扩成平面,从脊柱漫去天灵盖。
无缘无故涌来一种冲动,十二岁的袁木要克服生理性不适,管它什么侵略或对抗或暴力的推拉与繁复的规则。
他要从那时候开始咬牙练,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为篮球技巧付出,在今天这一场成为裘榆依赖的前锋,信任的后卫,无论哪一样,总之可以拥有资格汗流浃背和他拳对拳庆祝胜利。
但是,但是。
如果当年裘榆在他身边就好了。
那么以上他都轻易做得到。
作者有话说:
跪着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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