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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以后怎么办呢?”裘榆没头没脑地问道。
抬眸看才发现裘榆不知道何时已经淌过泪了,脸颊有蜿蜒的水迹,眼眶盈满了新一轮,要坠了。
怎么办呢。
袁木猜自己在他眼中是模糊的影,也因的确不受控,放心大胆地蹙眉抿嘴露出欲哭的苦表情。
一个吐息间平复,袁木伸指腹替他擦干闪光的晶莹,平静地建议:“如果实在很难过,也实在是讨厌的话,不要再一起吃饭,不要再一路回家,非必要也不要再说话了吧。”
由袁木三个“不要”而突然让裘榆的脑海冒出很多个夜晚,从夏走到冬,从穿着短袖为想许愿的他以烧红的烟头作流星,走到特意挑件绒毛外套为方便摩托车后座的他暖手。
但他同意他,好。
袁木点点头,像是交涉的任务彻底完结,干脆地转身要走了。
“这些向日葵——”裘榆盯着他徐徐又从容的背影开口,顺利牵住他不留情的脚步,“我不送你了,你还我吧,好不好?”
可能是因为这次裘榆只问一遍了,也或许是没有其余在场人不必担心被催促了,不远处,袁木呆滞地站定,迟迟不见他的回应。
裘榆便先其一步离开,流畅地路过他。倒是在天台那扇门前停了一下,提起手边的石头砸两下毁了曾经亲手钉的锁。两下沉闷的“咚咚”之后是一下清脆的“啪”,钥匙被裘榆从包里勾出来丢去门后。
再不存在“楼上”了。
下楼的脚步声渐远,然后消失。
那天袁木的运气不错,夜尽迎来昼,在重庆的冬天也遇到了日出。倒霉的是凌晨的天台冷得要命,新生的太阳像颗坏掉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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