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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帅帅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干脆不说话,心里悲痛地想楚歌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变回正常人。
接受治疗,楚歌倒还算听话,护士把裤腿剪开,牛帅帅看到楚歌脚腕肿得又紫又大,差点没晕过去,他“嘶”了一下,龇牙咧嘴地替楚歌害疼,颤颤巍巍道:“小歌,疼吗?”
楚歌扫了一眼,无所谓道:“我饿了,想吃臭豆腐。”
牛帅帅:“……”
牛帅帅拒绝不了楚歌的任何要求,愁眉苦脸地出去买臭豆腐,很意外地在医院大厅遇到了熟人,也不算熟,录节目的时候见过几次的顾静松。
“顾教授?”牛帅帅打了个招呼,“你好啊。”
顾静松正在接水,拿了一个灰色的保温杯,对牛帅帅轻一点头,“你好,”见牛帅帅满脸愁苦,略一思索,“楚歌又病了?”
“哎,一言难尽。”牛帅帅一挥手,说不出的苦涩。
两人就这么简单地道了别,顾静松在原地沉吟片刻,慢慢拧紧了保温杯,顺着走廊一步步往病房走。
病房内的病床上躺着霜打的花一样娇嫩的病人,面白如玉,唇红如血,静静躺着就有一种楚楚可怜的味道。
顾静松承认,面前的楚歌是个很漂亮的男人。
那个“景深”个性幼稚又肤浅,自我又懦弱,像个被宠坏了的孩子,让那副皮囊都失去了光彩,顾静松很不喜欢他,只把他当作一个拥有景深外壳的普通病人。
他治疗了“景深”两年,之后“景深”回国,两人基本断了联系。
他曾收到过一次“景深”的邮件。
“顾医生,最近一段时间我真的很困扰,我明明喜欢女人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总有个声音让我和这个男人谈恋爱,跟他见面的时候我好像中了邪一样对他着迷,分开之后我又觉得很恶心,这是不是精神分裂的前兆?”
顾静松深夜收到这封邮件,台灯映照出蓝幽幽的网页,网页上的字反射到镜片上,顾静松摘下眼镜,抬手回复了对于性取向的一些科学理论。
关上电脑,顾静松起身,目光望向窗外伦敦的夜景,他的脑海里突兀地浮现出另一个景深——冷淡的、高傲的、总是伤痕累累的清贵少年,如果是他,是喜欢女人还是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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