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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一阵喷洒泡沫的声音传入耳中。
景深藏在胳膊肘里的双手越握越紧,“咳。”
徐咨羽好整以暇地抬头,“怎么了?”
“不要在我这儿剃,很不好收拾,回你自己房间。”景深扭过脸,冷淡道。
徐咨羽微微笑了一下,“万一我回了房间以后作弊不剃呢?”
“你不会。”景深很快地回道。
在“精神病人”的时期里,景深就知道这个人有多么可靠,说一不二顶天立地,给人强烈的安全感,只要他把你纳入了自己的保护范围中,你就很难受到一点点伤害,即使是高速撞击的车辆也无法抵挡他想要保护一个人的决心。
景深轻轻吸了口气,“抱歉,我情绪不好,不关你的事,你不用这么做。”
“你没变,”修长的手臂从侧面环了上来,景深微微一抖,没有去推开或者躲避,徐咨羽的气息温暖地萦绕在他的耳廓,一点也不讨厌,“我看到的景深一直都是能力超群又很体贴的一个人,有情绪很正常,我不介意你对我发泄,相反我觉得这样很好,这说明你拿我当自己人,对吗?”
磁性的声音太温柔了,温柔到景深的喉咙都有点干涩,无论如何至少不该对徐咨羽发脾气,景深回过身,用绝对男性的姿势回抱了徐咨羽,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战友。”
刻意强调的称呼并没有让徐咨羽感到亲密,却是一种被景深将两人关系忽然定性的不悦感。
战友,当然是很好。
在徐咨羽的认知中,差不多已经是最好,但好像就是差那么一点。
徐咨羽皱着眉头思索的时候,身下忽然一痛,低头一看,景深正脸色不善地揪着一撮毛。
“泡沫呢?”景深语气平静道。
徐咨羽挑了挑眉,余光扫了下浴缸。
景深一直低着头不看,完全没发现徐咨羽根本就没往自己身上喷剃须泡沫,全喷在了浴缸上。
“你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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