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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里现在什么情况?”方驰问了一句。
“就那样吧,”肖一鸣低着看着地,似乎也不太愿意多说,“他们不松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妥协。”
“那暑假完了呢?去上学呢?”方驰皱皱眉,“学费也不管吗?”
“不知道,”肖一鸣叹了口气,“我自己存了点儿,够一学年吧,实在不行打工什么的,跟你学学。”
方驰没说话,心里有些发闷。
“你那个朋友,”肖一鸣换了个话题,“是来采风的吗?”
“嗯?”方驰愣了愣,“采风?”
“是啊,住了挺长时间了吧,”肖一鸣笑笑,“一般跑山里待这么长时间,不都是采风么?”
“哦,”方驰笑了,“算是吧,他做陶,来找灵感呢。”
“做陶啊?”肖一鸣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了他脖子上挂着的四叶草上,有些犹豫地问了一句,“这个……就是他做的吧?”
“啊,”方驰摸了摸四叶草,“是。”
“我认识你这么久,”肖一鸣看着他,“还是第一次见你脖子上戴东西戴这么长时间的,以前你爸给你买的玉,不是戴了几天就摘了吗,说不喜欢脖子上挂东西。”
方驰手捏着四叶草没说话。
没错,这话还真是他说过的,他也的确不喜欢在脖子上戴东西。
但这个四叶草,这么长时间,他连洗澡都没摘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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