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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好的同事、邻居,她全部删除了联系方式,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冷漠木然,听不得别人埋怨自己的人。她也想过离开避过这段时间,可买好机票,才要打车离开,接她的司机惶恐让她取消单子,求她别连累他。
在坞城这地盘,金在睿彻底困住了她。或许等到金萌萌的案子调查出来,有个结果,他会给她一个痛快。
覃樱只能待在家里,有一天晚上胃隐隐作痛,覃樱吃了药依旧没有好转。她咬牙出门打点滴,回家的时候好多了,天上下起雨,覃樱没有带伞。
她跑到公交站台下,看着城市万家灯火沐浴在雨中。或许这天气实在糟糕,时间也晚,她这次没出什么意外。
浅浅的光影拉长她的影子,她看见自己孤单的身影,垂落在雨幕中。雨水飘落打湿额发,覃樱蹲下,护住隐隐作痛的胃部。一种难言的孤独失落感侵袭了她。
长达八天,她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说过一句话,生怕连累他们,买东西都是结了账就走。她的状态就像六年前一样糟糕,被迫和所有人划清界限,形单影只,踽踽独行。
她环住膝盖,泪水涌出眼眶,终于忍不住,把关夜雪死去后这段时间想流的泪,全部哭出来。
头顶一把黑伞撑开,遮住四散飘零的雨。
她泪眼朦胧抬起头,周渡正沉默地看着她。他撑着伞,无声站在她身侧。
覃樱擦掉眼泪,闷闷道:“周律师,你走吧,我会连累你的。”
他单膝曲起蹲下,抬手把她湿漉漉额发上的水珠抹去:“已经连累了。”
覃樱想到自己母亲的事,这时候拉他下水,有点羞愧难当。这是要命的关头,若不是因为最不在意他,一定不会让他承担这样的压力和风险。她注意到他额上的淤青,甚至不敢问他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让他把母亲送回来。
他黑瞳淡然,手指微凉,把她残留在下巴上的泪水擦干净:“那就连累一辈子吧,覃樱。你想不想看看,男人间的对抗?”
她惊愕地看着他,眼里还湿漉漉的。
他眸中带上浅浅的笑意:“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别怕,这次我在,也不会晚。我替你……”
他扯了扯唇,在她耳边低语:“送那个畜生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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