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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言一傻,莫非他知道自己不是人了?
“这几日,我总觉着不大对劲。”秦翎摇了摇头,“我看见过你好几回,不,不是,那些都不是你,我能分得出来。若是连你的样子我都忘却,那才是罪过……那个不是你,但人又无法装扮成那样相像,再加上每次那人出现我都觉着心慌意乱……不会是人,只能是鬼了。”
钟言听完这些话又喜又怕。喜的是秦翎聪慧,事事留心,居然已经察觉出身边有异。怕的是他能察觉出别的鬼,保不齐哪天就察觉到自己的头上。
“但那鬼奇怪得很,昨夜便是,今日又是。”秦翎拉住钟言的手,摸着他的玉镯说,“那鬼只在周围游荡,不曾进来,我想……兴许和那僧骨有关。虽然不是金身,但那具不化骨俨然是法宝一类,能够震慑鬼怪。”
“你怎么知道的?”钟言忍不住问,同时又装出受惊的模样,“好在不是我撞鬼,不然我真要吓死了……”
“别怕,我只是和你说说。”秦翎将她拉近了些,用心留意着她的种种反应,“我想着……如果真的是这样,要不寻个厉害的高人给看看,总不能总是这样。吓着我还是小事,吓着你和元墨翠儿才是不好。”
“那……既然这样,我便什么都和你说了吧。”钟言玩了一套半真半假,“不瞒你说,其实我今日出去就是为了这事,已经去请过高人了。”
秦翎露出不解的面色来。
“说是……隐游寺下来的高人,可是不轻易见人。我昨日也发觉了异样,看着一个人像你,又不是你,摆明有诈,所以今日专门去求了他。那位高人当真厉害,已经提前算出秦家有了祸事,我求他给一个解脱之法,他倒是和我说了……”钟言一边说,一边看向床褥。
秦翎也不解地看过去。
“高人说,你要躲在床里几日,等他这几日将鬼怪铲除,你再出来。”钟言信誓旦旦地说。
秦翎又看了回来。“你是不是遇上骗子了?”
钟言:“……这倒不是。”
“你给他银两了么?”秦翎又问。
我自己就是高人,我给谁银两啊,钟言摇摇头:“高人不要,高人说驱除鬼怪本是辟邪之事,造福苍生,替天行道,是积德行善,不求身外之物。”
“这就怪了……”秦翎再次看向床褥,“可是我怎么躲进去?”
“其实,你这床是空的……”钟言吞吞吐吐,“嫁给你的第一日,我就知道。”
秦翎已经满心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那日我听到你床里有异响,就掀开床褥看了,谁知你这床里头空了好一大块,里面竟然钻进一只大耗子。”钟言都快被自己骗过去了,越说越真,“我将耗子赶走,但是不小心……给床板弄了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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