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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给我的?”钟言问。
里头都是女儿家戴的头面,究竟怎么个区分怎么个叫法,钟言也叫不全,他从未好好研究过,一般都用簪子挽发即可。这会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若是让陈竹白瞧见了,一定会戳着他的脑门儿骂他眼界窄,说不定还会踹他屁股一脚。
钟言是见过好东西的,只是秦翎给的,比好还好。
“都是你的,往后当作你的私房物件,别人动不得。你愿意戴就戴,嫌繁琐也可以不戴。”秦翎瞧她喜欢,自己也开心,头一回品尝到给喜欢的人买东西的兴奋悸动,“我还让元墨去玉石铺子打听了,想再给你做一对儿镯子,你现在戴的是我娘亲的,虽然贵重无比,可颜色重了些,我怕你嫌它老气。”
“不老气不老气。”钟言用指尖拨弄着两根玉簪,随后挑出一支来,“这是腊梅?”
“这支是青梅,我虽和你不是青梅竹马,但……”但我想补上这个空缺,秦翎只笑了笑。倘若他们真是青梅竹马,自己一定早早将她爱护好,教她读书写字。等到了说亲之年从纳采开始,一样样地来,走完所有的步骤。
成亲那日绝不让她孤身一人被一顶不成样的小轿抬来,要用聘礼装满她家的院子。再好好地喝一杯合卺酒。
“傻子,这得花多少钱呐。”钟言从前不把这些东西当好玩意儿,师兄随手就能拿出更好的来,现在木匣子抱得紧紧的,“这戒指也是我的?”
“当然是给你的。”秦翎像藏着一个大秘密,“这是……这是……”
“红玛瑙的,我认识。”钟言眉眼一弯,生动俏丽,“可贵了。”
“还好,还好。”秦翎局促地低着头,只因为这戒指里头还有自己的一份心意,不知怎样开口。结果没等他来说,钟言自己看出来了,红玛瑙用的是金托,托底的背面刻着一个字。
[翎]。
“你叫工匠做的?”钟言一下懂了,这样的东西若是刻上名字就不单单是一个戒指,而是他们传情的信物。
私物传情为信,私定终生,此生不渝。
秦翎的人都快躲到床帐后头去了。“嗯,送你。”
原本钟言不害羞,他要是大大方方地给也就收下了,结果他闹得这么缱绻,也给钟言带得很不好意思:“真是的,一个戒指你闹这些……你还不给我戴上!”
“戴上?”秦翎害羞,但跃跃欲试,“可以么?”
“你买给我的,自然是你给戴,难不成我还找别人?”钟言气得想掐人,他怎么这样不开窍。
“这倒是,你我是夫妻,没有找别人的道理。”秦翎的手这才伸近,先把戒指握在手里暖了暖,可要戴哪个手指头呢,他又不知。最后还是钟言将食指动了动,他才将戒指给戴上。原本单看不觉着戒指好看,戴上后真不一样,秦翎自觉送出了定情信物,和她的情分更不一般,抓着她的手一时不舍得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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