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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雨落了两人满身,就像是去年张树曜缺席的那场圣诞节的雪。在这样浪漫的时刻,两人却都诡异的沉默不语,手牵着手沉默的走完了这一段路。
到了道路尽头,张树曜牵着林棠溪的手改为十指紧扣,手指用力握得很紧很紧。
他长长叹息一声,惋惜道:“真舍不得你啊。”
林棠溪不解抬首凝望他,张树曜描了描妻子的细眉,说:“我真是太放不下心你了。”
林棠溪面无表情的转过脸,张树曜还在絮絮叨叨:“你这个人,任性又娇气,我走后就不能再守着溪溪你了,你以后该怎么办啊。”他明明长着一张还算年轻的面孔,却像是老年人一样不厌其烦的唠叨。
林棠溪冷笑:“别担心,等你死了我就去寻找第二春。反正你给我留的遗产我花几百年都花不完,干脆拿去包养小鲜肉,一个伺候我良辰美景,一个温柔娴淑照管家务,剩下一个天天吹我彩虹屁。”
张树曜哽住,犹犹豫豫的反驳:“这样不太好吧?”
林棠溪了然的“哦”了一声,说:“是不太好,你还活着呢,我居然就开始商量着拿你的遗产给你戴绿帽了,实在不好。我应当等你死后再去做,算了,反正已经说出口,你就当做不知情吧。”
张树曜好难过,试图讲道理扭转林棠溪的心意:“……那些人都不是真心爱你,只是贪图你的钱。”
林棠溪满不在乎:“无所谓,反正我也是贪图他们新鲜的□□。”
张树曜脸色苍白:“你又骗我。”
林棠溪说:“等你死了就知道了。”
——
赏完樱花的一周后,张树曜安静离世。
葬礼那天天气十分晴朗,万里无云。
张树曜的尸体穿着贴身的西服,安安静静地躺在黑色的棺木当中,下方是成堆的白玫瑰。林棠溪头戴黑色纱帽,黑色短裙高跟鞋,带着虽然年幼但已经懂事的孩子们站在一旁主持葬礼,致谢每一个来送别的人。
她拿着白色的纸张,念完了悼词,怀念张树曜这辉煌灿烂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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