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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着不存在的气,想要叫隋仰,发现自己好像根本无法说话,只发出了难听的、嘶哑的,像齿轮生锈后的扭曲的声音。
整个房间都变得模糊,他听见隋仰叫他的名字,感觉自己被拿起。
谢珉窒息到感觉好像整个眼前的空间都在不平稳地颤抖,昏昏沉沉得觉得隋仰又捡起了他的其他躯体。
时间变得非常非常得慢,因为他的后肢,耳朵好像过了很久才被装到他的身上。
“谢珉,你还在吗?”
他又听到隋仰说。
谢珉好像终于被组装完全了,视力和体力缓缓恢复之后,他看见了隋仰的脸、隋仰的眼睛,气若游丝地说:“隋仰。”
隋仰怔怔地看着他,过了几秒,“嗯”了一声。
谢珉躺在隋仰的手心,但可能是还没完全康复,他还是觉得周围全在震荡、颤抖,便难受地对隋仰说:“好晃,我的头好晕。”
隋仰似乎顿了顿,而后把他很轻地放到了地上。
震荡的感觉消失了,谢珉休息了一会儿,恐惧和后怕后知后觉地涌上来。
他全身发冷,在地板上缩起了兔子的四肢,想要把自己裹成一团。
隋仰像忍不住似的伸了伸手,想碰小兔子,但是没有碰,又收回去,一动不动地陪了他片刻,叫他:“谢珉。”
谢珉看看他。他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我知道你看我觉得烦,但还是跟我回去吧。”
“你如果不喜欢我提以前的事,我都不说了,”隋仰的声音低得像在自语,“没几天了,你忍一忍,好吗?”
谢珉的脑袋还是很不舒服,站不住。他没有见过这样的隋仰,可是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自己,既觉得害怕,也觉得痛苦,他展开四肢,往隋仰那里爬了几步,隋仰的手接住他,把他抱离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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