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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青坐在床榻上,听着窗外簌簌的雨声,还有雨声里夹杂着的破空声,那是利器突刺的声音,玄青偏了头,透过窗户半开的缝隙,看见了一个正在雨中练剑的少年。少年正是十七八岁的年龄,身体还没有长开,但隐约已经可见以后的锋芒,他手中的长剑挥出一道道刺目的剑气,在黑夜里显得如此显眼。雨水润湿了少年的发梢额头,让他那锐利的面容多了几分柔和。玄青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春夜漫长,只是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了。
第二天早晨,玄青早早的被白经纶叫醒了。
这位平日里都显得从容不迫的大皇子,此时破天荒的露出慌乱之色来,他冲到了玄青的屋子里,胸膛不住的上下起伏,急促的喘息着:“玄青师父,玄青师父——”
“出什么事了?”玄青问道。
“她不见了,她不见了——”白经纶连外套都没有披,穿着里衣就过来了,可以看出他也是自乱了手脚。
玄青瞬间明白了白经纶的意思,蹙眉道:“你的那只小兔子?”
“是。”白经纶道,“昨天晚上都还好好的睡在我的床头,今天一起来,就不见了踪影……”
玄青道:“我去看看。”
说着两人便去了白经纶的住所,玄青仔细检查一番后,蹙起眉头。
白经纶道:“玄青师父,是不是有人来过,还带走了她??”
玄青摇摇头,迟疑道:“这里……没有第三个人的气息。”
白经纶道:“怎么会?!定然是有人从父皇那里得了消息,知道我有多喜欢她——所以才——”
“不,这里没有第三个的气息。”玄青却是想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若是要走,大概也是她自己走的。”
白经纶愣住。
玄青也露出无奈之色。
白经纶愣了许久,才从玄青的语气和神态里明白了他的意思,眼里露出不敢置信之色,颤声道:“她,自己走了?”他眼里流露出慌乱,“怎么会自己走了呢?她还是兔子的模样,若是被别人看见了,岂不是会被当成妖怪伤害?”
玄青道:“经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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