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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醒醒醒醒!”小舅舅一脸狂躁,“检查完没有!”
“我靠……”唐誉最怕他来,一来就鸡犬不宁,“你怎么来了?”
“废话,出这么大事我能不来吗?你爸妈,你大爷,你二大爷和大舅,表哥堂哥都过不来,你小舅舅我抽空来关爱你一下,你就这态度?”小舅舅仿佛就是一个加强版的唐誉,指着床头柜上的空碗怒不可遏,“这什么破玩意儿!”
“你没喝过粥吗?”唐誉勉强地坐了起来。
“我和医生说了,你的餐食全部由医院负责,不许你吃外头的,你他娘的叫外卖!”小舅舅看那个碗就不顺眼,一看就是便宜的路边摊。
“我娘是你姐,我担心我娘回京抽你。”唐誉笑了笑,全世界能制住小舅舅发狗疯的就是母亲大人,“我现在没事了,你看也看完了,赶紧走赶紧走。”
“怎么?养小情儿了?这么着急轰我?”小舅舅把空碗一扔,“先说好,养就养了,别让家里知道。”
“快走快走,你日理万机,那么多重要大事都等着你做决策呢,不用管我。”唐誉愣是站了起来,将小舅舅往外推,“跟他们说千万别来看我,别劳师动众的,到时候家里老人再知道了,不好。”
“你现在知道不好了?你快把我们吓死了,没事你掺和什么缅甸诈骗啊?你他妈想去那边旅游我给你租雇佣兵带你都行!吓得我以为京城又出掀桌玩家了呢,拎着几百现金就找你去。”舅舅被一直往外推,更加确信唐誉有事了。但唐誉也不含糊,可不能让白洋看到他家里人的脸,毕竟一家人的脸部建模都有点像。
“行了,知道了,你快走吧,我过两天出院就回家。他们都不方便露面,回家再说。”唐誉最后说,趁着白洋没回来,先把家里人送了出去。
隔壁病房的姚冬还在拆他的新手机,好像听到走廊里有人在大声说话,奇怪,是谁啊?
等到手机全部弄好已经过了两天,卡挂失,补办,公安人员也来医院慰问,同时做了好几次的笔录。等到第四天姚冬就准备出院了,因为确实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伤势,住在医院里他不踏实,还惦记着比赛。
等离开那天,护士姐姐还给他送了个花篮,姚冬留了她们的联系方式,说等年底给她们送虫草花。离开医院时姚冬的手指还是不能用力,但不碰就不疼了,指尖从鲜血淋淋的红色变成了坏死一样的黑紫色,接下来就是慢慢等待新的甲片长出来。
“东西都拿全了吧?”萧行一直在医院陪护,一天都没离开过。入院时什么都没带,临走时倒是大包小包了,好多都是唐誉给塞过来的补品。
“拿全了。”姚冬试着伸了个懒腰,腹部的伤口也正式结痂,动一动不疼了,“住院可真真真舒服,要是下次再……”
萧行一把捏住他的脸:“瞎说什么呢你?再瞎说我抽你。”
“可是真的很舒舒舒服啊,我一睡醒就能看到你,你陪着我一整天。”姚冬一瞬间变成了一个苦涩无边的怨男,“你这样是不对的,又对对对我好又不复合,我连个名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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