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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寇忱愣了愣,没明白他为什么要问,但还是迅速回忆了一下,“应该是把你抡胡同里的时候,那会儿你突然没骂人了,应该是哭了吧。”
“对,”霍然点点头,“气哭的,不是难受。”
“气?”寇忱再次愣住。
“你,特别生气,特别想揍人,想扇俩大耳刮子,的时候,”霍然看着他,“突然有一个人,扛着你就跑了,直接跑出八百里地,气不气人?”
“……我操!”寇忱这时才反应过来,“你真的假的啊?我真是……觉得你很难受,我不想让你再在那儿呆着了,你知道么,我当时特别后悔,我他妈要不拎你那个傻逼侄子,也不至于让你大姑说出那么一句话来……”
“她今天也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大概是你……”霍然打量了一下他,笑着说,“操,你今天在她家的时候特别像个黑社会。”
“我生气了就那样,”寇忱说,“我当时特别生气,你表哥阴一句阳一句的还没完了,你要说一句他是捡来的我当场就能抽他脸。”
“亲生的,遗传得那么好怎么可能是捡的。”霍然说。
寇忱顿了顿,笑了起来。
霍然先是跟着嘿嘿了两声,然后没压住一块儿靠沙发里笑了半天。
“寇忱。”霍然笑完了叫了他一声。
“嗯?”寇忱偏过头。
“来。”霍然说。
“来什么?”寇忱问完也没等他回答,立马就撅起了嘴,“啵儿一个吗?”
“你是啵啵儿怪吗?”霍然笑着坐直了,侧身抱住了他,很用力地搂紧,“寇忱,谢谢,真的谢谢,你不用担心,这事儿我平时想不起来。”
说完他又搂了很长时间才松开了胳膊,在寇忱脑门儿上很用力地亲了一口:“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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