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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柳煦转学过来没四五天就把他们班四十七个同学的人名给记了个全乎,可沈安行却根本记不太住别人的名字,后来柳煦跟他有了第一次交集,才知道这位爷居然只知道他们班班长和纪律委员的全名。
而原因也很扯淡。是因为他睡觉被教导主任抓住和迟到被校长抓住的时候,班长和纪律委员得一起去认领他,这才得以在他跟前混了个眼熟,能有荣幸让他记住自己的全名。
柳煦跟他做了一个多月的同桌,但在两人第一次有交集的时候,沈安行却看着他眯着眼沉默了很久。
柳煦真是死都忘不了沈安行那天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沈安行说:“你叫什么来着……柳树?”
如果人能随时随地吐血,柳煦绝对当场就吐血了。
即使后来做了守夜人,沈安行这个毛病也没改。断罪书只要名单一换,他就能立刻把上一轮的参与者的名字全都给忘个干干净净。
沈安行捂了捂脸,叹了口气,说:“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杨花,你那个同学……你找个时间把他约到家里来。”
柳煦:“……?为什么?”
“他是参与者,我记得他,他进过冰山地狱。”沈安行说,“他那个对象我也记得,应该是铁树地狱的守夜人。”
柳煦:“……哈!?!”
他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这一声惊呼立刻引起了那边两人的注意,四周经过的路人也都纷纷侧过了头来,目光怪异地看向了他。
柳煦沉默片刻,不尴不尬地朝着陈黎野抬起了手,面无表情道:“……早安。”
谢未弦:“……”
陈黎野倒是接的很快,他跟柳煦大学四年,早就习惯了他这种化解尴尬的搞笑方式,面无表情的抬起了手来朝他挥了挥,说:“早,你再等我一会儿。”
然后,他就又低头去叫了谢未弦一声,说了点什么。
“换句话说,他跟你是同一类人。”沈安行接着面不改色地说,“虽然不能光明正大的问,但或许能旁敲侧击点什么出来。”
“……你确定吗。”柳煦半信半疑道,“他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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