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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卡住了。”顾逸迩将琴放在凳子上,“我拉不出那种感觉来。”
司逸自己也是学乐器的,自然懂她说的感觉是什么。
世界上学乐器的人那么多,可是能成为大师的却只有那么寥寥数人,再难的协奏曲都有人能精准的演奏,但演奏就像是写作,流于表面的音符从来都不是精髓,演奏者将情感倾注,才能使曲子真正的拥有自己的灵魂。
巴赫的曲子不算太难,但就像是一串珍珠,每一个珍珠何时落下,从何处落下,如何将珍珠做成颗颗漂亮的人鱼之泪,才是关键之处。
教室里还有一架三角钢琴,司逸没多想,直接走到那架钢琴前。
“来,我给你伴个奏。”
顾逸迩对司逸会弹钢琴这件事毫不意外,司逸这样的人,被逼着学几门乐器再正常不过。
“钢琴就更弹不出叹息的味道了。”
司逸唔了一声:“也是,钢琴声音太脆了,不然这样?你换着拉一个曲子,换换心情。”
“拉什么?”
“随便你了,看看我们有没有默契。”
顾逸迩重新拿起琴和弓,想了想,就开始拉了。
约莫五秒,她和司逸同时停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会拉这个?”
“你怎么知道我会弹这个?”
二人同时一愣,随即又道:“我喜欢这个。”
果然是身无彩凤双飞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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