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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拥着她,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哭泣着发泄情绪,直到她哭到无力,最后伏在他怀里睡了过去,陆戟才打横将人抱起,送回后抱厦。
秦晓柠清早醒来,睁开眼,只见黑蒙蒙一片。
凉爽的巾帛敷在她眼上,定是昨日陆戟担心她哭着睡伤了眼,帮她弄的。
她抬手揭开巾帛,凉丝丝的拿在手里,心里一阵温暖。
穿戴整齐,秦晓柠出了屋子,听小丫鬟们说松枝一夜未归,心里头担心阿婆,又匆匆赶去她住处。
松枝爹娘都是奴籍,爹没得早,眼下只有一个老娘,阿婆是浆洗房的粗使婆子,工钱极少,好容易盼到松枝升做了大丫鬟,娘俩的日子才好过了没几日,阿婆又重病。
这世上,总是苦命人多些。
阿婆住在公府西面一排低矮的罩房里,公府占地广大,秦晓柠一路弯弯绕绕,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赶到她住处。
松枝见了秦晓柠,迎出了门,熬了一整夜,她眼下一片乌青,迫不及待的跟秦晓柠说情况:“大夫清早来看过了,又给诊了脉,说是见好,虽然还是吃不下东西,但方才已经能吃进去药了。”
“那是见好了,你别担心。”秦晓柠拍了拍松枝的手,说着安慰的话,跟她进了屋子。
一间小屋子,十分的简陋,阿婆不过是最下等的粗使,住的是公府里最差的下人房了。
阿婆躺在小炕上,脸上似乎有了些颜色,但依旧十分的虚弱。
“娘,能睁眼吗?阿柠来看你了。”松枝轻声唤道。
阿婆缓缓睁开了眼,眯着,看向站在女儿身边的小姑娘,松枝常带着秦晓柠来这里,阿婆一直拿秦晓柠当亲闺女一样疼爱。
见阿婆颤颤巍巍的朝她伸出手,秦晓柠连忙握住,柔声安慰道:“大夫说您见好,您且好生的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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