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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振荣如今俨然把陆文谦当成第一需要防备的对象,虽说他也知道这番紧迫盯人的作法看起来有些小心眼,不过却又觉得陆文谦连女人家的斗争都要插上一手,管的还不是自己家里的女人,未免有些是非不分。
姚振荣甚至想到一件事,那就是虽说陆文谦想要哪个女人不是他这个外人该插手的事,可是人家已经快把手伸到他女人身上了啊!如果韩语苓因此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意外,到时候他哭都没地方哭去又该怎么办?如此一想,姚振荣就深深觉得这种事还真由不得他不管了。
于是当姚振荣在听过孟昆的禀报又一次走神回来之后,他只是淡淡地吩咐了一句:“既然查不出他们有没有暗中密谋,你就照旧派人盯紧陆家那里,不管见到什么人出入都一律记下来回禀给我。”
“是!”孟昆虽有些狐疑自家主子对于陆家的过多防备,不过仍二话不说地照办了。
其实真要论起所谓的帝王心术,姚家和陆家势必永远不可能有成为好朋友的时候,因为姚国公是尚书左丞,陆文谦的父亲陆仕元又刚巧是尚书右丞,虽说文武百官如果个个都能有哥俩好(一对宝?!)的胸襟是好事,不过也有可能会变变成所有人都同时与皇帝作对,如此一来,看似美满的和平就未必是好事,所以为了避免那种不知何时可能被围殴的情况发生,皇帝在任用这两个位置的人选时,通常的通常…那两个人都会有一丝丝不和睦的气氛。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姚振荣在鄙视自己不地道的同时还能那么理直气壮了,因为两家本来就不和嘛,既然彼此看不顺眼,那么偶尔你咬我一口,我戳你一下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韩语苓很快就收到姚国公府那里送来的一对鸳鸯交颈白玉簪,来人还转告了主人家的交代,说是九月六日某人将行冠礼,届时请亲家务必合府前去观礼。
“姚国公夫人既然还不忘补上这份礼,显然已表示她诚心接受姑娘做她的儿媳妇,姚国公夫人向来宽容为怀,能够这么快就接受这件事也是能够理解的,不过婆母再好也比不上亲母,姑娘可千万别一时乐过头就大意了。”董嬷嬷看了看罗氏派人送来的玉簪,接着又一副慎重地对韩语苓叮嘱道。
“知道啦,我哪里敢真的就放心了?只是公公婆婆的面子总要给的嘛,我也没有什么贪求之心,若是婆婆不说,我还乐得她老人家能多管几年的事呢,董嬷嬷可别跟我说什么早一日掌权就能早一日安心之类的话,姚老太君不比老夫人偶尔还要指手画脚几句,人家才是真正完全不管事的,我以为在这种情况下,姚国公夫人在姚国公府里当家那么多年,自然是不愿见到有人想夺她的权,哪怕对方是她盼了许多年的儿媳妇,再说啦,姚国公府里又没出过什么大事,难道我还需要担心自己的安危会出问题吗?”韩语苓是真的从没敢想一进门就要玩宅斗,而且还是跟自己的婆婆斗,说起来其实一点意思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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