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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几人对这声音反应极大,头皮俱是一麻。
他们小心望向水中的人。
只见乌行雪一身苍青素衣,几乎融于冷雾。
但不论是袖间手腕、还是赤足露出的一截脚踝骨,都苍白干净,不见锁链的踪影。
可当啷声又真实存在着。
有人轻声喃喃:“这声音是——”
“嘘!疯了?就你长嘴了当面提?找死别拉上我们!”
打断的人生怕被水里那位听见,呵斥也只敢用气音。
可惜还是被听见了。
“是什么?”乌行雪问,“别停,继续说。”
岸边众人呼吸一滞,吞了吞唾沫,垂在身侧的手指极轻地抖着:“没……没!我们……我们没说什么,真的没说什么。”
世人皆知,苍琅北域是比魔窟更骇人的地方。
世间魍魉不畏报应不惧仙佛,唯独怕死了这里。
被囚于此的妖邪,都会被钉上重重天锁。看不见也解不了,代天问责。短则一天长则一年,被钉的妖邪必定不堪折磨,魂飞魄散、灵肉俱灭。
所以,苍琅北域在这无端海的上空悬了五百一十三年,只进不出。
除了魔头乌行雪。
他是唯一一个在此锁了二十五年,依然活着的。
这样的魔头,现在挂着一身看不见的锁链,轻声道“这当啷声是什么,你说给我听听”,谁敢真的接话呢?
死寂在冷雾里缓缓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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