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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果然重色忘友,为了女人,把朋友的房子和马全抢了!
“六弟,你呢?”慕容烈扭头看向慕容绝,他们关系并不亲厚,十七岁起,他便去了边关,慕容绝一直在京城,几年才见一回。而且老妖妇一直是想让慕容绝即位的,这更让他心头梗刺。
“臣认赌服输。”慕容绝从容地解下腰上的玉笛,横在唇边,就着月色吹奏起来。
慕容烈骄傲狠绝自负,年锦憨直忠义铁血,慕容绝……颜千夏只见过他几回,却总也看不出他是什么样的人,他一直以谦卑的姿态出现在慕容烈的面前,甚至还带了些浮在面上的小狡滑。
慕容绝的视线也毫不避讳地扫过来,看向颜千夏。
☆、【98】他太高大
颜千夏的直觉告诉她,慕容绝不会像他表面上看的那样简单,人的狡滑若从表面上看得到,那便不是真狡滑。
他的笛声倒是造诣颇深,行云流水,悠悠扬扬,像清寂夜里的一汩泉,奔腾在夜色之中。突然,他笛声一转,音调变得有些熟悉,颜千夏听着听着,身子猛地一震,这是《月光下的海》,这是她唱给池映梓的,慕容烈当时和殊月在前面走得快,也不晓得听清前面的没有。
笛音虽然改了点,但是绝对是那首歌。
她卷着青丝的手一用力,扯痛了头皮,看慕容绝的目光更怔了。慕容绝奏完了笛,握着玉笛的手缓缓一垂,目光又看向了颜千夏。
二人这样直直对望,倒似是老情人久别重逢,想上前又不不敢。
“皇上,臣还有好东西给皇上看。”年锦立刻发现了慕容烈隐隐散发出的不悦,上前一步,故作快活的音调,打断那两个人的对望。
慕容绝这才垂下了眼睫,握着玉笛的手微颤了一下,整个人都被一种落暮之气缠绕起来。慕容烈扫了一眼年锦,转身往厅里走去。年锦心里咯噔一响,连忙跟过来,在他身后低声说道:
“皇上,您别生气,六王爷也就看看……看看……”
“给了你什么好处?”慕容烈头也不回,冷冷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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