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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两,你怎么不去抢!”柴氏跳着脚起身,“依律也不过……”
“那依律李自阳还要配千里,你怎么不说?”裴靖行听的头疼。
这家人拎不清得很,柴氏尤其的可恨。
她是妇人家,从做女娘时候过来的,本最知道清誉名节对女孩儿来说有多重要,可她当这是小事,满心满眼只有她那个混账儿子。
李明山也不遑多让。
他要真能舍得下外人因昌平郡公府而高看他两眼的那点儿虚荣,借着今次的事情索性休妻,再把李自阳逐出李家族谱,那也算他是个男人。
偏偏他什么都办不到。
恐怕方才说的两万两,到头来都还要柴氏往外拿。
他连银钱都拿不出!
活了大半辈子,混成这个鬼样子,还不如去死。
裴靖行心底鄙夷,面上带出的就更多。
柴氏被噎了下,急的团团转:“三万两不行!我们家又不是……”
“你家不成,不是还有柴家吗?”梁氏啧声打断她,相当合时宜的把话给接过来,“怎么刚刚叫嚣的时候说柴家如何如何,现在就没柴家的事了?
你别说我图你家这点银子,别说三万两,就是十万两我现下也拿的出来。
这是你家欠我侄女的,就该这么算!
两万两银子买你儿子不受流放之苦,怎么你觉得这笔买卖不划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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