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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下余年一定会坐牢,周家没去报案没什么,可周家两个月后去报案,这牢狱之灾就跑不了。
毕竟,在场那么多人看到两个人从一个被窝出来。
90年代初,大学生就是宝贝疙瘩,占了宝贝疙瘩便宜,国家都饶不了!
周大头每次去厂里,总有人拿这事儿打趣,周大头通常都是老脸一板,掷地有声的说道:“他要是真能考进我女儿同一所大学,就算是给他一次机会又如何?”
看的出来,周大头也希望余年能够真的考上,可这周大头心里也门儿清,女儿的大学不是那么好考的。
可两个月后余年无法考进中南财大,他不去报案,这又是他们家一个笑话。
想到这些,周大头气的胡子首吹。
余家院子,余康靠在门口,大口的抽着旱烟,手里一根扁担。
他的左手缓缓的抚摸着这跟随了他走街串巷卖糖人卖了将近二十年的扁担,如同抚摸着一件历经千年的艺术品。
余年路过父亲身上,对上父亲视线,看了眼扁担,不由一颤。
父亲这是要动手?
上一世的今天好像没挨到打啊!
这扁担跟了父亲二十年,而余年也被父亲这根扁担打了二十年。
所谓不打不成材,可上一世的余年还是一身反骨,不但害死了周婉,也害死了父亲,自己愧疚了一生。
“你真有把握通过成人高考考进中南财大?”
余康抽了口烟,摸着扁担,强压着心头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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