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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太困了,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懒洋洋把脑袋往沈修然肩膀上靠。
托他异与寻常人的敏感嗅觉的福,沾染在江妄身上的丁点陌生的可可味几乎在他靠过来同时便被敏锐捕捉到了。
眼神蓦地一冷,沈修然当即就想将人推开,搁在他肩膀上的脑袋忽然又有了动静,
——再次凑近他的腺体的位置。
“怎么有点香?”
江妄鼻尖耸动:“你又偷偷喝酒了?一股酒香,真不怕被发现啊?”
一边说,一边贪恋地又多闻了两口。
从来没闻过这么好闻的酒味,好闻到……好闻到一直对酒不感兴趣的他都有点想尝尝味道了。
沈修然动作一顿。
他在晚自习前打了抑制剂,虽然没有特意用特制阻隔剂,但信息素依旧藏得极好,自然泄露的量微乎其微,就算是被过度靠近,也不一定能闻见。
除了两种对象。
其一,像他一般天生嗅觉敏锐,对信息素尤其敏感的人。
其二,处于即将分化阶段,嗅觉受到分化刺激,敏感度在短时间内自然增长至顶点的人。
显而易见的,江妄不是前者。
沈修然半眯着眼,看向江妄的眼神异色闪烁,像是汹涌席卷之后逐渐褪去的潮水,潜藏着幽暗万物,变得晦涩明灭。
抬起一半的手随着扇动的长睫一齐压下。
最终,没有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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