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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就是个大男孩儿,心纯粹,是跟完全不一样的另一人。
沈修然没急着上床,只是站在床边低垂着眼静静看着,看着这个毫无戒备躺在自己床上熟睡的少年。
想,还真是不长记,清醒时尚且知道躲着远着,睡着后将本暴露。
好像总是很难人竖起真正的防备。
是个不算好的习惯,在时正中下怀。
很快灯熄了,在视线适应之前,眼前一片黑暗。
沈修然等着球场的白炽灯光照射来,倾身拉开被子在江妄身边躺下。
从来没有跟别人一起躺在一张床上睡过,包括十四岁以前生活在孤儿院时也没有过。
这是第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象是江妄,或者说是带着能够治愈安抚信息素的江妄,竟意外地没有产生领地被入侵的烦闷不安,以及抵触厌恶的心情。
只有一点不适应,原因是江妄睡觉很安分,但是意外的粘人。
沈修然拿走的手机放在一边,再回身时,江妄经主动循着热源往靠过来,两只手特别乖地凑在身前,迷迷糊糊将脑袋拱到下巴以下。
另一个人的温度源源不断传递过来,沈修然难得愣了一瞬。
垂目看着还在小幅度往怀里咕涌调整睡姿的男孩儿,笼在暗色里的瞳孔飞快闪过几分复杂的异色。
半晌,面无表情伸手将人完全拢入怀中。
宿舍的床本就不宽敞,因为两个身高超过180的男生躺在一起被衬得更逼仄,万幸两个人都没觉着难受。
呼吸香甜的信息素让绷紧跳动的神经逐渐舒缓,沈修然半拥着江妄闭上眼睛,下颌放在江妄头顶,仗着黑暗中无人发现,眉宇疲色尽显。
身体糟糕的状况越来越严重,折磨忍过一阵是一阵,不过几天,就经堆积得快要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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