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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视线变得模糊了,他用力抹了一把眼睛,红着眼尾瞪沈修然:“不是说好了少去吗?!干嘛还招呼不跑去一整天?!缺什东西啊我家没有吗!”
“所以,那个承诺还算数吗?”沈修然呼出一口气。
“算,当然算!为什不算?”江妄拉着他的手腕想把人塞进浴室:“赶紧给我去洗澡,真当感冒起来好玩吗?”
沈修然趔趄了一下,险些没有站稳。
他没事,倒把江妄吓了一跳:“你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头晕不晕?还有哪里不舒服?”
沈修然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江妄闻到了空气里漂浮的烈酒味,夹杂着经由压抑泄露出的躁动。
“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沈修然默了半晌,缓缓点头。
江妄一口气堵在喉咙,吐出来不是,咽不下去也不是。
他知道问一句为什不说他,肯定又要重复那个他一听就想发火的答案,但是不说他又实在憋得慌。
牙齿咬得下唇发白,沈修然把自己弄得这惨,他却比他还要难过。
耳垂忽然被轻轻碰了一下,他抬头,沈修然望进他的眼睛,低声说:“摇摇,那个家,我可能没办再去了。”
“我哥要醒了,他们不再需要我这个临时的替代品了。”
“我可能就要彻底没有家了。”
“才没有什临时替代品!”
江妄鼻腔酸胀得厉害。一把抓住他的指尖攥在掌心,一字一句:“沈修然是独一无二的,是最优秀的,谁都不能替代,更不可能去当谁的替代品。”
“不去就不去,那个家也没什好稀罕的,英雄不是只有你会当,我也会,你不去,那就以后我养你!”
他说完了,手被反过来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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