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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的当然是橡胶。
梅毒就是出自印第安的,有几位印第安使者在大明待着,崔燮不是很放心。
虽说这些人在家乡穿得少,在海上洗澡时使团中人看着他们也没什么病,可这病实在太严重,万一传出来,就是一连片地传染。光叫礼部盯着人也不是个事儿,他也实在没有制出青霉素的本事,只能靠预防了。
宫里送来橡胶给他研究,他二话不说就剪下小片来用酒浸水渍、油泡火燎,一样样试过来,将胶块熔化。之后拿个筷子伸到釜里蘸上一层,晾干了剥下来,还真是软软和和的橡胶套。
不错!
原来他这么能干!
不能因为自己是文科生就看低自己,放松了对自己创新能力的要求啊!
崔·发明家·学士自我欣赏了一阵子,就叫人去弄些干净的石膏来,他要做雕塑——嗯,18厘米的小型雕塑。这东西也没什么技术含量,总之就按着他自己的尺寸……是不是得长些?也别太粗了,不然容易掉下来吧?反正橡胶有弹性……
他拿着石膏一连捣鼓了几天,晚饭都吃得心不在焉。家里几个下人看他先是熬胶,又捣鼓艺术品,以为他入魔障了,便往老宅请他弟弟来劝他。
他三弟崔和上上科中了个三甲二十名,放了外任知县,此时正和妻子在安徽东安县,家里只剩二弟夫妇在。可崔衡哪里敢劝他?听说大哥玩石膏玩魔障了,忖度着自己这小身板儿受不住他教训,家里又没个弟弟、舅兄撑腰,实不敢去讨亏吃,便吩咐家人:“你们去找谢镇抚!他年纪大些,且与我大哥多年的交情,大哥总得给他几分薄面。”
一家人人心惶惶地去谢家找人,具言崔燮叫外国来的橡胶迷住,天天弄石膏棍子不知做什么。
谢大人自然将这事放在心上,安慰崔衡:“不要紧,这事交我就是了。他如今是为国事操劳,岂有不用心的?你们做家人的更不可胡乱揣测,不然弄出些风言风语,岂不坏了自家家长的名声!”
崔衡哪儿敢揣测,连声答应了,回去接着鞭策儿子读书去了。
谢瑛也教训了那些不稳重的下人几句,换了见客的大衣裳,从他家大门过去,正式登门拜访。
他们日常走后面花园,倒有许久没正经上门做客了。
谢瑛上门时,崔燮已经弄了一桌的石膏模型和塑成的橡胶制品,听见人来忙忙地扔到床上,拉下帘子,且顾不上收拾。
崔家下人在外头听差,谢大人进了门便把房门关上又严厉又温和地说:“和衷怎地这们不爱惜身体?你家兄弟子侄都以你为靠,师长家人都盼着你担当朝堂大任,你自己也当善自珍重,不可为了这些匠人都能做的事弄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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