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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晨风说:“以前跳高,腰劳损了,认识体院的几个同学,现在带人踢踢球,推荐给力帆青年队培养。”
林泽:“力帆现在也不行了。”
谢晨风喝了口茶,点了点头,说:“陈宏不行,球队也不行,和红塔合并以后,拉帮结派的就很严重。”
服务员过来放好筷子盘子,看了他俩一眼,谢晨风道:“拿个烟灰缸。”
“来。”谢晨风手指挟着两根烟,给林泽一根,林泽掏火机给他点烟,说:“我刚辞职。下周去找工作。”
林泽开始给谢晨风聊当记者的事,他知道和人相处话题还是多围绕着对方为宜,但自己总不能什么都不说,会显得太防备,便拣了些自己当记者时碰上的,和学校有关的八卦聊。谢晨风时不时点头,说:“对对,就是这样,学校里勾心斗角的。”
林泽说:“你们体育老师也内斗?”
谢晨风说:“我们少,我们体育老师一个组,在运动场边的单独办公室里,毕业班那些斗得厉害,教什么都别教毕业班。”
林泽职业病又发作了,问:“体罚学生的多不多?”
体罚一直都是好新闻,但林泽还是不想去采访什么学生和校方起太大冲突的事,感觉拿这个炒作挺烦人的,南方系次次说到老师几乎全是负面消息,但没办法,这年头负面消息更多人看。
谢晨风道:“不敢体罚,不过学生心理压力也大,隔壁高中出了个跳楼的,你们没发新闻?”
“我不是社会频道的……”林泽正说着,短信来了。
郑杰:【我日,老子相亲刚吃饱,发现钱包放在公司,救命喂!快来阿里与艾德西餐厅!】
林泽:“……”
“对不起,我现在得去帮朋友个忙,马上就回来。”林泽说。
谢晨风嗯了声,林泽起身跑了。
他下楼的时候觉得谢晨风不错,回头朝茶餐厅里看,见他有点孤独地坐在位置上发呆。双手手肘搁在椅子扶手上,十指抵着,眉头深锁,一副像是很不高兴想发火,充满了烦躁与戾气的神情。
应该是个值得认识的人,林泽心想,至少第一印象不坏,没什么目的,试试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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