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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不死术师19（第5页）

非要一头撞上去、撞得头破血流才肯罢休。

外表是一座洋房，实则是名为“mimic”的非法组织的据点。

像是要进入参加某种神圣的仪式般，泉雅重新梳理好凌乱的头发，擦干净脸，和之前在靠海公路边步履维艰地行走向双层小楼时不同，这次没有任何踌躇地走了进去。

他这才知道，原来，人在经历过度悲伤时，能表露出的只剩下麻木般的平静。

这里，先前曾爆发过激烈的战斗，士兵模样的组织成员的尸体七零八落地倒得哪里都是。

时隔如此之久的重逢。

太宰正靠在一处断垣，表情没在阴影中，他一手摩挲着的，是印有“Lupin”字样的火柴盒，另一只手则极为罕见地夹着一根已经熄灭了的烟。

太宰脚边，躺着一个人。

泉雅和太宰二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甚至没有看太宰，泉雅径直走来那人身边，垂下头。

即便太宰已经用自己的黑色外套盖住了那人的脸，完全看不清楚，但那一身因为清洗次数过多而颜色发旧的米色大衣、还有那之前在领域构建的场景中看见过的那双带着薄茧的双手，都时刻在提醒着他——

躺在这里的人是织田作之助。

他的术式，怒可以复喜，愠可以复悦，可以消除□□上的一切负面影响，治愈伤病，甚至可以触及灵魂。

唯有死者不可以复生。

仿佛被荆棘从内而外地缠绕了，身体无力地滑下，怔怔地跪坐在织田身边。明明有机会可以改变这一切。

因为他的一些犹豫不决，一些任性，加上一些阴差阳错的突发事件，终是晚了一步。

而后不知就这么过了多久，某刻，好像终于意识到了这就是现实一样，眼神微动了动，孤零零的声音仿佛是被绞碎的灵魂在低语：“出来……”

空气中，脑海里，时间继续一分一秒地无情流逝着，没有得到回应。

“滚出来！！”接着是歇斯底里般的呐喊，一直低垂着的头猛地抬起，泉雅眼底噙着泪光，胸膛止不住地上下起伏的同时，一遍遍地环顾四周，想要找到某个影子。

断垣边，听见声音，太宰微微抬起头来，迟钝了两秒钟，终于有些困惑地开口：“你在……和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