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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家大人如何知道我这个山野村夫呢?”宋应星疑惑道。“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如果宋先生答应的话就请跟我们去芜湖县吧,大人说了,一定给先生安排个好前程,这是三百两银子给先生,大人说无论此事成与不成,这三百两银子都请先生收下,大人说他不愿意名士还为几斗米发愁。”陶宗一字一句道。
“这,你家大人,宋某,宋某。。。”此时宋应星真是有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宋应星不爱科举,所以自然也没有文人看不起武人的毛病。而且刘毅真心相待,宋应星也是心下无比感动。虽未谋面,但是却好像神交已久。
特别刘毅是防守把总,从五品衔,说穿了比县太爷还高了两级。能礼贤下士请他出山也是用心良苦,待人至诚。当下宋应星就想答应,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只是家中老娘无人赡养,宋某。。。”
宋母却走出房间道:“长庚,人家大人请你是让你为国尽忠,你不是一直想要施展抱负吗,何不趁此机会一展胸中所学,自古忠孝难两全,家国大义为娘省得,为娘自己能照顾自己,你就去吧。”
“母亲,我。。。”
陶宗却抱拳道:“宋先生,大娘,这个不用担心,我们家大人已经在芜湖县城中置好房产,宋先生尽可以带着大娘去芜湖县城居住,大人还为宋先生准备了两个仆人照顾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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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多谢你家大人了,大人伯乐之恩,应星无以为报,待我修书一封给家兄,把这边的事情料理好,就带着老母随二位启程。”宋应星心下感动无比,当即应允。
“好,那我们去安排马车,我们在这里等先生三天,三天后启程。”陶宗道。
另一方面,应天府。刘毅带着陈宝来到了军器局。想在军器局的工匠中招募几人随他回去。这几年南方没什么战事。朝廷吏治又腐败。南京军器局早就没什么活干了。匠人们在衙门内或站或坐成天无所事事,没活干俸禄自然就很低。很多匠人都在值班时间去外面的私人工匠铺干些私活挣钱。有的人挣到钱了就在衙门内喝酒赌博。上官也没人管这帮人。搞的军器局衙门乌烟瘴气。刘毅一进门还以为进了哪家赌坊。
“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人?”刘毅心里不满道。
忽然他听见不远处有个胖子拎着酒壶大声唱道:“我本是卧龙岗上闲散的人,凭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歪歪扭扭的走过来,冷不丁撞到了刘毅身上,把刘毅领的新军服给洒的全是酒。
“他妈的,瞎了眼了,敢挡爷的道。”胖子叫道。
刘毅本就心怀不满,这下胖子出言不敬,陈宝上去就是一脚,将胖子踹翻。“你敢打人?”胖子站起来就要还手,旁边几个工匠也是围拢过来。
刘毅将手中腰牌一晃,胖子看了一眼吓了一跳酒也醒了几分,立马跪下道,“不知大人当面,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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