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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着哭着,我蹲下身,“我没出息,不能陪在你们身边,孝顺你们……”
“栩栩?”
许姨推门进来,“你怎么了?还难受呢?”
“没!”
我站起身,大力的擦了擦泪,“啥事没有了。”
指了指炕边,“许姨,我刚才我不小心把炕沿砸坏了,回头我出钱去修……”
“不就裂了嘛,木头没刺出来,扎不到人就行,不用修。”
许姨拉住我的手,“丫头,你是不是压力太大,想家里人了?”
我低头抿着咸涩,没有做声。
许姨叹了口气,拉我坐到炕边,:“你这孩子不容易,要不是遇到这些,那日子不定多少人羡慕,家庭条件好,你又泡在蜜水里,现在呢,全变了,甭说你还是个孩子,就是大人,被这些事儿缠上都够呛能挺下来,难为你了,不过呢,咱做人啊,最怕钻牛角尖,你就像这个啥慧根,不一定非得有嘛。”
她拍了拍我的手背,“怪我,说沈先生看重你,无形中也给你造成了压力,但是栩栩啊,其实不学道也没啥大不了,你今天要是就观不出,那就拉倒,你这么上进,学什么不成呢,反正你快要成沈先生的养女了,有他护着你,没啥怕的,回头啊,你喜欢种花,就在院里种,让自己开心点,世间事除了生死,其余的,就交给老天,尽人事,听天命吧!”
许姨宽慰的我情绪逐渐平稳,洗了把脸,我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又踏入了牌位屋。
关门前我朝沈叔的房间看了眼,他的屋子永远安静,不过今儿个没来事主,不知他在屋里忙啥,我不敢打扰,换句话说,我现时也没啥脸去打扰。
如同考试前跟家长夸下海口,一定会考前三名,结果面对卷子大脑一片空白,都不用出考场,脑中就能模拟出家长失望的模样了,即便他们不责怪,我也会对自己失望。
人呐。
最怕有了希望,又要失去它。
跪到蒲团上,沈叔的熏香每天早上都给我换,只要我进来,这屋子永远是香气缭绕。
我偶尔只看到他研磨香粉,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点的香。
默默的呼出口气,我对着无字牌位磕起头。
此刻,我将牌位想做了我的父母,无关其它,只是感激养育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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