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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振东跟站前饭店的胖大娘道了谢,又买了十个馒头,然后就带着赵山杏和赵振德走出了饭店的大门。
赵振东手里拿了两个大的报纸包,“二姐、二哥,把你们俩的书包打开,把这两包东西装进去。”
“这是什么?”
“布!”
赵山杏的眼睛睁大了几分:“布?什么布?”
“瑕疵布,从纺织厂那里淘换来的,有点瑕疵,但布料都是好的,做衣服没问题,快点装起来,让别人看见就不好了。”
赵振德赶紧把东西装进去。把书包带系上。
赵山杏也把报纸包装进书包里了,但是她把报纸抠破了一个窟窿眼,偷看。哇,是花布!
赵山杏是在赵山花出嫁以后的第二年,才有了自己的第一件新衣服。
她以前都是捡她大姐的旧衣服穿。
这个年代就是这样,一件衣服从老大开始穿,老大穿小了,再给老二穿,老二穿小了给老三,依次往下传。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到最后传到拉不丢儿(最小的)的身上的时候,那衣服也就只能说是一件衣服了,毕竟你不能说它是一个抹布是不是?其实它和后代人扔掉的抹布都没有可比性。
“小柱子,这个花布能给二姐做一件衣服吗?”
赵振东“哼”了一声:“美得你吧?能!”
赵山杏伸手抓住了赵振东的胳膊:“能是吧?是能吧?你说的是能、对哈?”
“对!”
赵山杏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书包。她的书包都是捡她大姐的,这个书包已经有十五六年的历史了,边边角角的缝了五六块补丁,书包带都是补丁连起来的。
赵振德比他二姐还不如,赵振有是男孩子,使用东西不爱惜,传给赵振德的东西都是纯纯的破烂。那是补又补连又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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