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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来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樊胭儿蹙眉,“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
“胡公公说前日给玉芙宫送回的衣服被刮花了边,定然是咱们浣衣局的人做事不周,这会儿他人在前堂不肯走,等着讨个说法呢!”传话太监面色焦急,“周嬷嬷和李公公今天都出去了,没个人能拿主意,胭儿姐你还是快去看看吧。”
“可是这衣服,”樊胭儿看着手中的盒子神色犹疑,“我正要送去三皇子那儿,那边也不是好得罪的。”
“送衣服谁去都一样,但胡公公不是谁都能忽悠的。”小太监拿过樊胭儿手里的锦盒,顺势递给一旁的黎锦娥,“你替胭儿姐去把这衣服送了。”
樊胭儿虽有些不放心,可前堂的事刻不容缓,只好让黎锦娥替她去送。
白露轩不似宫妃居处多以艳丽的颜色装点,而是以淡色为主,配以园林风格的建筑,既显得幽静,又不失高贵典雅。
“没想到白露轩竟这般大。”黎锦娥随着带路的公公顺着曲折的回廊绕过荷塘假山向后院而去。
“那是自然,这儿可是三皇子的住处。”为首的公公语气傲然,同时还不忘叮嘱,“待会儿进了后院,你跟紧我,别胡乱说话。若是打扰到三皇子练剑,大家都得完蛋。”
谢子叙执剑游走于樱树间,白玉冠束发,一身月白暗纹长袍银线勾边,衣摆飞扬。
谢子叙移开目光,再次将全部的心思沉浸于手中的剑上。
感受到谢子叙移开目光,带路的太监用袖角拭去额角的虚汗,催促身后的人快些随他离开这里。
“这院子里怎么没见着其他人?”黎锦娥环顾四周,偌大的院子里竟然只有他们两人和三皇子。
“若不是带你送衣服必然要路过这儿,我铁定不会来。”带路的喜公公人很热情,是个话匣子,无论跟谁都可以找到话题,且一旦聊开了就收不住嘴。
离三皇子远了,没了压力,话也随之多起来了,“每日这个时候大家都鲜少来后院,三殿下喜静,人声嘈杂,会令殿下不悦。”
“三殿下每日都要练剑?”黎锦娥诧异,她以为,舞刀弄剑不过是皇子们无聊用来打发时间的乐子。
“那当然。”一说到自家殿下,喜公公满脸得色,“自两年前回宫后,殿下日日都刻苦练剑,风雨无阻,雷打不动。”
“回宫?”黎锦娥愣神,迷惑地看着喜公公,“皇子未及弱冠应当是住在宫中,难道三皇子从前不住宫中?”
“这倒不是,”喜公公沉默片刻,才犹豫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说与你听也无妨。殿下五岁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幸得先皇年轻时曾与江湖上一位神医有些渊源。三殿下被送出宫去医治,整整五年才回来。”
“连太医都治不好,什么病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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