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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济南市没有什么本地出名的火锅,倒是川味占领了大半江山,凭借价格低实惠,口味浓,川味火锅的店每天晚上都爆满,特别是“老四川”、“老渝州”,如果不提前去占位置,根本无法容身。当然没有去占位置,只能另找去处。
“去小肥羊吧!”刘玉秀道。
小肥羊是中档的内蒙风味火锅,比起川味大排档式的吃法,“小肥羊”算是雅居了。有包厢,环境幽雅,而且味道也不错。
杜子骞开车去了小肥羊,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停好车,二人进入小肥羊,要了一个雅间。服务员送来了茶水和菜单。杜子骞让刘玉秀点菜,刘玉秀推辞不点,杜子骞无奈点了一些菜。服务员走了。
杜子骞撕开餐具用开水烫了一下,递给了刘玉秀,刘玉秀说声谢谢。
刘玉秀犹豫了一下说;“你好,昨晚晚上的事情谢谢你。但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住的地方的?”
杜子骞笑了笑说;“其实你没有注意我,有一次在饭店吃饭,还是我给你结账的,并且给你留下一张名片,那天晚上你一个人走,我开车跟着回去的,但我没有打扰你。”
“哦,实在不好意思,那张名片我后来忘记放在哪里了。"
“哈哈,贵人多忘事,没有关系,现在熟悉了。”一会菜送来了,杜子骞打开一瓶红酒,给刘玉秀倒上,也给自己倒上,随后端起杯子说;“来,美女,祝贺我们认识。”
刘玉秀端起杯子,二人碰了一下说;“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二人各自抿了一口。
刘玉秀轻声地问道;“你好,你是哪里人?干什么工作?”
杜子骞点燃了一颗烟,开始慢慢讲述了;杜子骞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农村,父亲是一个很老实本分的农民,母亲是一个爱絮絮叨叨的女人。家里只有两间低矮破旧的小房子,杜子骞兄弟三人的童年过得极其贫困艰苦。一家人每天只能吃不够裹腹的粗粮。每年的冬天,杜子骞总是穿着单薄的衣衫,在西北风肆虐的撕扯中冻得浑身发抖不停的哆嗦。
在杜子骞八岁那年,农历12月初九那天,天上下着雨,寒风呼呼的刮着,杜子骞的母亲去大队加班缝衣服,父亲在生产队的养猪场养猪,由于一头老母猪马上要产崽,所以杜子骞的父亲就在那里守着一直没回家。杜子骞领着二个弟弟在家等待父母的回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个正在玩耍的弟弟突然吵起来了,杜子骞还未来得及劝解,四岁的小弟从家里冲了出去,在雨中奔走。杜子骞急忙把二弟安妥在家,自己接着紧追了出去,边走边呼唤小弟的名字。可是小弟不顾一切,顶着冰冷的雨水,往父亲工作的养猪场奔走。在追赶的途中,杜子骞不小心跌滑倒地,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去追小弟。等杜子骞浑身湿透了,气喘吁吁的跑到父亲那里时,看到小弟正在父亲怀里哭。父亲急忙把杜子骞拉紧屋,杜子骞已经冻的浑身冰冷了。父亲心疼的抱着小弟,打着破伞,拉着杜子骞回家了到家后,二弟一个人在家里也吓的直哭,父亲默默地把小弟和杜子骞的衣服,全部脱光,用毛巾擦了一下,让他们俩躺进被窝,最后把二弟的衣服,也脱了,让三个孩子睡在一起,叮嘱他们在家,千万不要再闹了。说完父亲就又匆匆忙忙的去了养猪场。杜子骞睡在中间,用廋小的胳膊搂着俩个弟弟,实在太冷了,三个孩子紧紧的靠成一团,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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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亮的时候,杜子骞和二弟都被小弟的哭声惊醒。看到小弟脸色苍白,以及喊肚子疼。杜子骞的母亲给小弟倒了一碗开水,让杜子骞端着喂给了小弟喝下去,看着小弟又躺下睡觉之后,杜子骞的母亲就去了外屋给别人做衣服了。可是一会功夫,杜子骞的小弟又开始喊疼,杜子骞起身给小弟揉肚子的时候,小弟却一下子就背过气去,身体也开始变凉。杜子骞吓的拼命喊母亲,母亲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手忙脚乱地用单被裹起小弟抱起弟弟就往医院里跑,可惜的是在赶往医院的途中,杜子骞的小弟就离开了人间。杜子骞和二弟嚎头痛哭,小弟的离世,成为杜子骞心里最遗憾的疼痛,也是因为小弟的突然离去,母亲也变得异常消沉,经常因为小弟不幸去世和父亲吵架。
流年似水,转眼已过两年。村里进行土地改革,开始了各自承包,杜子骞一家人的生活也稍微有些好转。村里也办起了各个行业的工厂,杜子骞的母亲每天就给厂里缝纫化肥袋子,用于贴补家用。年少懂事的杜子骞,也会在每天放学后,替代母亲缝纫。长年累月的缝纫,加上杜子骞的不注意,身体也变得有点驼背了。
初中毕业的时候,一直努力上进的杜子骞,被重点高中录取。在那个偏僻的农村是一个很令人振奋的事情。可面对高额的学费,杜子骞看看自己贫困的家,心里非常的犹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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