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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6页）

沈在心说：“无所谓对错，也许我是冤枉你们的，也许你带他来，真的是想给我介绍个工作，但我就是想给他一点颜色。尤雅，我们结婚两年，你怎么对我，我无所谓，但你不能羞辱我吧，你们见面无所谓，需要拍照炫耀么？你们拍照炫耀，需要来家里让我看吗，下一步要做什么，我在客厅，你们在卧室滚床单……我给你说了，过不下去，我们离婚，离完婚，我俩没关系了，你想干什么干什么，没离婚前当着我的面，亲自下厨，给你情夫做一桌好酒好菜，还非要按着我，给他说着好话，让他给我找个好工作，把我当什么了？”

尤雅难得承认说：“是我的错。我没想到你反应那么大。我就是想让你们认识一下，澄清误会。”

沈在心说：“没有误会。人嘴里说假话，身体是诚实的，结婚两年，你有没有一高兴，穿上围裙，煮过一碗方便面？”

尤雅看看自己的围裙。

她说：“我为什么做饭，不是为了让你们和好，我做了饭，不让你吃吗？”

沈在心说：“这是你给我的理由，也许也是你给自己的理由，但你又怎么肯定不是你的潜意识呢？我不值得你做一顿饭的，对的吧？更不要说，这两年来，除了刚结婚，那时候可能真想跟我过，也是行动不便，你去上洗手间我扶你，洗澡给你擦，上楼梯抱着你，等你能自己走路了，你让我碰你一指头么？你觉得你跟秦安明勾肩搭背，不是你心里想要的呢？你的洁癖呢，你给的时间，慢慢接受我呢？骗鬼的吧，我是学医的，我知道，也许你自己也不知道，但这就是你诚实的身体，何必再自欺欺人呢。你跟我谈，谈什么呢？谈你人跟我在一起，心和身体在别人那儿？“

尤雅说：”秦安明到什么时候，也不会跟流氓一样，上去就打人，拿着刀，这是风度。你有吗？我以前怎么跟你说的，不要做那个先掀桌子的人。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人，你不管不顾，追了人家一圈。蔡妈都要报警抓你，我把她拦住了，我正在跟秦安明道歉，但我希望你先认识到你自己有错。”

沈在心说：“我有什么错呢，错在我以为我可以和你白头偕老，伺候你，给你时间接受我？还是错在我不是那么道貌岸然？”

尤雅问：“那你疯起来，又打人，又砍人，你怎么不打我？要真是我出轨，你不应该更恨我么？”

沈在心苦笑。

他沙哑着说：“你是女人，不舍得，算了，不说这么多，你自己也想想，难道你看着你的婚姻滑向深渊，坐任不管？最好是及时结束。难道咱们非要到同归于尽，闹出人命吗？”

尤雅说：“对。我就是和你同归于尽，可以不可以先不走，我们都先冷静冷静。比如说，我答应你，不再见秦安明呢？”

沈在心说：“从明着往来，到转入地下吗？我们不要相互骗，只要保持真诚，离婚了，还是亲人，还是朋友。”

尤雅说：“在我印象里，你从来不是这么狠心的人，你说这些，你站在我的立场考虑过吗？我知道你对秦安明那么反感吗？”

沈在心说：“对。就是那么反感。从我们结婚，我就知道这个人，我知道你出了车祸，他不要你，避到国外了。我就不觉得他是个好人，但他回来，你好了伤疤你忘了疼，你又跟他勾搭了，你跟任何一个人勾搭我都没这么难受，但你偏偏就一回头，找抛弃你的人，你觉得我不认为你是不要脸？我两年的时间，都恨不得一口饭一口饭喂你吃，当神仙，当仙女供着，你贱到一扭头，跟抛弃你的人在一起了，我觉得我恶心。”

尤雅说：“我没有。我给你说了，我们在一起，不过才两年，我跟他，从小就在一起，从小就认识，还有，他去国外留学，是他爸他妈逼他的，不是他有意的。他回来，他从来没说过你一句不好，他都是在默默祝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