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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方便,我大哥也死了,他这辈子就念叨这女人,我没扔这照片,就想着有一天要是找到莫红梅了,把她带到张衡墓前,也算了却我对张衡的承诺了。但现在看来,没机会了。”
“聊到这了,想必你也明白我们今天来想问什么了,当时莫红梅身边除了台球厅这些,还接触过什么人,你有印象吗。有谁和莫红梅有仇,或者有什么恩怨纠葛?”
聂宏泽皱眉思索了一会,“大部分时间莫红梅就待在台球厅,她那人脾气不好,曾经被西点面包房招去做售货员,那工作大家都抢破头,因为晚上剩的面包可以带回来。
可她做了两个月就不干了,说累,说和同事关系不好。就整天在台球厅,没钱了就拿台球厅的钱,张衡纵着她,其实我们都看不惯她,但要说具体恨到要她的命。”
聂宏泽摇头,“都不至于吧,顶多是讨厌,张衡进去后,我算是最恨她的了,觉得这人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明明张衡搞钱是为她,结果进去了她都不来看一眼,但也不至于说要她命。
街坊四邻也都是说八卦议论一下,那年头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还有时间管别人的鸡毛蒜皮?都不至于。”
“那除了台球厅这些人,社会上的,莫红梅接触的都有哪些。听说张衡在社会上有些人脉,会不会莫红梅是通过他认识了什么人,有钱的老板什么的?”
聂宏泽笑了,摇头,“我们就是地痞流氓,要真能攀上大老板早发达了,就是吹牛逼。”但说到这像是想起什么,“不过。”
“不过什么?”
“要说大人物,会不会是?”
聂宏泽深呼吸一口气回忆着,“张衡那时候除了台球厅的生意,还开大车给各店铺拉货,我记得他有一次说,确实认识了几个老板,还说要换场子混。不过他也就说过那么一嘴,后来也没见他换什么场子。我好信问过,他含含糊糊的像是很不愿意提,我以为吹了,就也没再问过。”
“那你见过莫红梅和什么社会上的人有来往吗?或者有什么别的男人?”
“这女人自打来了,风言风语就没断过,其中真假谁也说不清,她一和张衡生气,就消失一段。少则三五天,多的时候一走一两个月不见人,为此张衡和她吵,谁家女人一走这么久在外面干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回来衣服都是新买的,可吵过了张衡也认了,又对那女人好,他就是害怕那女的离开他,也不知莫红梅给他下了什么药。
我们私底下和他说过,嫂子怕是在外面有别的姘头,小心他当了王八。可张衡和我们发了好大脾气,说我们以后再这么议论有的没的,兄弟就不做了。
我觉得其实他心里啥都明白,才那么敏感,可就是离不开莫红梅,张衡这辈子,就是栽在这女人手里了。不然,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聂宏泽叹息着,竟有些哽咽。他自小爹妈不管,早早辍学在街上混,被人欺负,是张衡护他,给他饭吃地方住,在聂洪泽心里那是他亲大哥啊。
看到他这样子,岳明不禁有所动容,问到,“张衡出狱离开你家后,你们有联络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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