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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被认出,靳远书毫不尴尬,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先父靳嵩,曾任京兆尹。”
京城权贵遍地,一砖头下去都能砸死十几个,区区一个已逝的京兆尹属实是排不上名号。
故而,顾老夫人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带着孙女们要离开。
靳远书向前一迈,“老夫人,晚辈今日……”
只是话未讲完,就见顾老夫人眉头紧锁,“衣衫不整,仪容狼狈,竟还在此处碍老身的眼?”
使了个眼神,身后跟着的两个婆子就上前来一左一右的将靳远书拉住。
他一个整日读书写字的年轻人,哪里比得上身强体壮的婆子。
很快便被拖了下去。
*
经过这一遭事,水池这边就没人来了,都去了山腰处,也有许多人家当即就走了。
顾书榆也以“三妹妹身体未愈,不宜见风”为由,劝得顾老夫人回去了。
顾晚枝觉得有些好笑,顾书榆不敢跟祖母说真相,是想趁着现在祖母还不知道此事,便哄人回去,等回去了再好好想理由推脱?
可她们刚走到乘坐马车的地方,便看到了脸色阴沉正在登车的永昌侯夫人。
此次盛会由永昌侯府徐家主办,结果主家的女儿却出了事,算得上闹了笑话。
永昌侯夫人气得心口疼,又是心疼女儿,又是心疼侯府脸面。
但女儿重要,她便先带着徐蔓回家,留下永昌侯在此处操持会务。
远远地见着顾老夫人他们过来,永昌侯夫人甚至顾不上动作优不优雅,两步就跨上了车。
女儿亲口说,就是顾书榆害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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