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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缓缓驶出地下停车场。滑上公路,平稳地行驶。车内一片寂静,白玦的注意力都在膝上的电脑上,似乎身边并没有其它人。温融早已习惯,支着手看外面流动的风景。但心思全在白玦身上。
她并不怕他,但却有一种出于对强者的敬畏。因为她崇拜强者,白玦是她见过最强的人,所以她敬畏他,就这么简单。但她并不打算表现出来,因为她有多清楚她这位新上任的兄长大人有多么讨厌她,在她住进白家的六年间,他甚至没有一次正视过她。但是……“为什么?”她还是把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说了出来,“为什么你会答应白叔叔?你讨厌我不是吗,只要你不答应,我怎么样也入不了白家,为什么你没有反对?”其实整个事情都是一个奇怪的疑团,白叔叔会莫名其妙非要她入藉?这简直是个笑话,一开始看上她的妈妈是因为她长得像他的初恋情人,但现在听说正主都出现了,那多情的叔叔被迷得晕头转向,怎么可能还有时间注意她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继女,更不用说为了她与白家的传统作对了。到底是为什么?
“这就是你的教养吗?不是直呼我的名字,就是‘你’?”白玦一边不停地滑动着手指,一边淡淡地道。
“抱歉,白先生。现在您可以告诉我了吗?”略为嘲弄的声调扬起。敬佩是一回事,但他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是另一回事,从小在英国等级森严的上流社会长大的白玦有着根深蒂固的贵族思想,等于她这样的身份叫他大哥可能都觉没有资格吧。
“叫兄长。”他冷淡地指正。
温融哑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是不是太偏题了?我只是想问为什么。”饶了她吧,她从来就没敢想过会有一个大哥长得跟眼前这位一模一样。
“在我回答你之前有义务指导你的礼貌。”
“……”好吧,看样子她不叫他是不会多说一个字了,沉默了一会,“兄长大人,”她颇为咬牙切齿,“现在您可以说了吧?”
白玦闻言,瞟了她一眼,“……这是父亲的愿望不是吗?”
听他在扯!她在白家住了六年,就没发现白叔叔有多么喜爱她。事实上,她一个拖油瓶在白家绝对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不仅主人,连佣人都把她当成隐形人。虽说她也比较惬意,但那样的情况别说明眼人,瞎子都看得出白家对她的态度。这么突然说要她入那个众人趋之若鹜的白籍,她不得不怀疑会不会是一场闹剧。而且,这个闹剧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连她一年见不上一面的高贵继兄竟会亲自来抓她!
“……我不会同意的。”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加入白籍的打算,前几天是她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母亲骗回去,在一张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她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哪有这样拐骗让人入籍的?
白玦的手停住了,他皱眉,冷冰冰的眼神射向她,“你不要给我找麻烦。”
真是奇怪,可说是日理万机的他为什么会有空闲管这件事?甚至亲自移驾到那样的小宴会上只为了抓她回去,到底是为什么?温融越想越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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