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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易斯发出曳光弹后,原本漆黑一片的地洞顿时亮如白昼,她感觉到强烈的刺痛从面部传来。
这不可能啊,毕竟,残面的信徒感受不到疼痛,除非……
“这不是我的曳光弹!这是……”
在大脑意识到危险之前,刘易斯强烈的求生本能就让她用全身的炁护住了自己的脸,她举起手臂护住双眼,没有立刻瞎掉,但暂时失去了视力。
万幸,刘易斯戴着口罩、灰头土脸,她只是被短暂地照了半秒,而且没有被那温暖的光直射:她身上沾满的尘土救了她。
“……那是太阳光!!”
刘易斯感到恐惧。
脸上传来的痛觉让刘易斯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她上一次收获这种情感还是在列宁格勒,那时,她还感觉得到疼痛。
恐惧,恐惧,人类最古老的情感。
恐惧,恐惧,人类最强烈的情感。
刘易斯歇斯底里地朝地洞上方逃去,她几乎失禁,但眼泪蜷缩在泪腺里,汗水在毛孔里瑟瑟发抖,她身上的液体凝固了半秒,因此没尿出来。
她手脚并用地在滑坡上原地踏步,脚下的泥土像流沙一样朝洞底滑落,一个合唱般的声音从土层下方传来:
“救我。”
“不要救我。”
“快救我。”
“太迟了,它在歌唱。”
在奔命的刘易斯身后,一个人形的土堆拱了起来,它身上的土壤化成沙子,狂热的光从它身躯下方冒出。
地洞好像一个漏水的潜水艇,暴烈的光从缺口中喷出,在地洞内肆意飞舞。
被光照到的土壤化成了沙子,簌簌落下,沙子化成血,然后化成血痂,逐渐填满缺口,洞穴再次陷入黑暗。
那个东西站在黑暗中,呢喃着一句话。